“鳳姨,我師父呢?”範飛見狀苦笑道。
鳳姨隨手往廚房裡指了指,連話都懶得答。
範飛撓了撓頭,趕緊溜進了廚房,於是看到了正蹲在一張小矮桌上陰沉著臉喝酒的韓龍。
菜很簡陋,只有一碟炒花生和一盤魚腥草、一份芹菜炒牛肉,桌上卻已放了兩個空啤酒瓶。
聽到外面的聲音,韓龍抬頭看了一眼,於是看到了走進來的範飛。
他愣了愣,又抓起啤酒瓶,猛地灌了一大口,卻沒吭聲。
“師父,我給你炒兩個菜下酒吧。”
範飛有些心虛地叫了一聲,然後就抓起圍裙往自己身上系。
“別叫我師父了,我教不了你了,你已經出師了。”
韓龍淡淡地答道。
“不,你永遠是我師父。”
範飛賠著笑臉說道,“師父,你是怪我這麼久都沒跟你聯絡吧?”韓龍翻了翻白眼,沒有吭聲。
“師父,是這樣的……”範飛趕緊搬了張矮凳坐到師父身旁,在他耳旁嘀咕起來,把這段時間那些驚心動魄的事情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然後說道,“師父,我怕你性子急,硬要參與進來,到時就會跟人去拼命,所以我才沒給你打電話。”
韓龍聽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在範飛的頭上重重拍了一掌,怒道:“你難道不知道嗎,老子不怕和別人拼命,就怕不知道該和誰拼命!這種感覺真他媽的難受!”範飛脖子一縮,趕緊賠笑認罪。
韓龍沉吟了一會,又半信半疑地喝道:“你小子沒蒙我吧?最近縣裡發生的事,真的都是你弄出來的?”“是。”
範飛只答了一個字,態度卻十分誠懇。
“給老子炒幾個夠勁的菜去,再炒兩個清淡的菜給小丁吃,別他奶奶的放太鹹了,懂嗎?”韓龍沉默了半晌,才冷聲喝了一句。
“好。”
範飛心中一喜,趕緊站了起來,屁顛屁顛地去炒菜。
範飛知道,韓龍雖然語氣仍然粗暴,卻已經在心裡原諒自己了。
對於這個教了自己幾年功夫、亦師亦父的師父,範飛還是打心眼裡尊敬他的。
如果不是韓龍天天督促著範飛練功,把身體的底子打好,把對敵的招式練熟,範飛催發潛能時絕對沒有那樣的威力,上次在單挑羅家時肯定就已經掛掉了。
因此,韓龍對範飛可說有再造之恩。
果然,範飛在炒菜時,韓龍已快速地收拾了一下桌子,就一邊過來幫忙洗菜切菜,一邊讓範飛繼續說這段時間的事情,時不時地還開懷大笑幾聲,臉上的陰沉早已一掃而光。
期間,鳳姨悄悄地進了一趟廚房,她見韓龍和範飛一起炒菜,還有說有笑,知道兩人已經言歸於好了,她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鳳姨早就一把將餐館的卷閘門拉了下來,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
菜上齊後,幾個人便圍著桌子吃了起來。
饞公只吃了幾口,眼睛就亮了,他把一盤紅燒肉扒拉到自己跟前,筷子就像雨點般落了下來。
就連家有高階廚師、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丁詩晨,也是邊吃邊不停地點頭,誇韓龍的菜炒得好吃。
“是阿飛炒的。”
韓龍笑著答了一句,然後一把將饞公懷裡那盤紅燒肉搶到了自己跟前,發現已經只剩幾塊辣椒了,不由大吃一驚,對著饞公瞪眼道,“我也很久沒吃過阿飛炒的紅燒肉了,你個花和尚敢獨吞?”聽了這句話,饞公和丁詩晨於是更加驚訝起來。
他們自然不知道,範飛在龍鳳餐館打了三年工,不但跟著韓龍學了功夫,還學了廚藝。
而且他的記憶力和味覺都有異能,就算用最普通的原料,也能炒出色香味俱佳的菜餚,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