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都在抖,那個孩子——是她的長夫嗎?
想也不想,細君猛地推開門,大步跑了出去,儘管早晨的空氣很冷,她穿得十分單薄,可是心卻如同焦灼燃燒的一般,眼看著呼莫進了房間,細君隨之來到門外,剛要推門進去,就聽見呼莫大聲說:“碧珠,快把這個孩子收拾一下!”
細君的腳步陡然停住,呼莫的話怎麼這麼奇怪?這個孩子?
和化花花面花荷。碧珠的聲音低低的傳來:“從哪裡弄來的?”
呼莫道:“別說了,一會兒夫人如果來看,千萬不要讓她碰!”
“為什麼?”
“因為找不到女嬰,先別說了,你先換好尿布,免得一會兒露餡!”
兩個人緊張的說話,卻不知被門外的細君聽得一清二楚,而從大殿出來的三個人,正準備前去寢宮,圓好剛才對好的謊言。
還未等寢宮門口,就看見門是開著的,紫蘇匆匆的從旁邊的耳房出來,看到這三個人,再往床上一看,臉色變了:“夫人剛剛還在——”
三個人往偏殿看去,透過月亮門,一個白色的身影呆呆的站在那裡,三個人驚駭的跑過去,就看著細君失魂落魄的望著碧珠和呼莫的房門,如同一幅塑像一樣,單薄而未穿外袍的她,看上去彷彿被風一吹就會倒一樣。
軍須靡臉色都變了,上前一把將她抱住:“君兒,我們回房——”
細君的身子很冷,雲逸寒也上前一步:“細君,你的身子不能受寒,快回房再說!”
霍峻解下自己的衣服,上前還未等給細君披上,就聽見細君緩緩的開了口:“原來你們全都在騙我——”
氣血翻湧,所有的血液全都湧上細君的心口,她捂住心,猛地一口血噴出來,身子就軟了下去。
“君兒——”
“細君——”
“公主——”
還有從房間裡跑出來的碧珠和呼莫,看到這一幕都傻了,就看軍須靡飛跑著將細君抱回寢宮,痛苦的低吼著:“君兒,你不能有事!君兒——”
雲逸寒推開軍須靡,冷聲道:“讓我來——”
地上站住軍須靡、霍峻、呼莫、碧珠和紫蘇,全都屏住呼吸,這一切來得那麼突然,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揭穿,他們全都提心吊膽,無聲的凝望著床塌上那個唇角殘餘鮮血的女子,紅唇被染得那麼鮮豔,臉色卻蒼白的讓人生憐,即便是閉上眼睛,卻依舊美得驚心動魄。
雲逸寒許久才收住了手,坐在床邊,沒有說話。
“她——會不會有事?”軍須靡上前一步,輕顫的說。
雲逸寒沒有開口,他的心也十分亂,以至於自己的心口也開始疼痛起來,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紫蘇發現了異樣,上前扯住雲逸寒的手道:“雲大夫,你的蠱毒又發作了嗎?”
霍峻詫異的看著雲逸寒,而軍須靡則坐在床邊,抓住細君的手,低聲道:“君兒,千萬,千萬不要有事!”
第四十一章 絕殤?痛何如哉(1)
雲逸寒的頭好暈,眼前又出現了柔媞那雙清冷魅惑的大眼:“我要你發誓!如果有一天你愛上別人,背棄我,就要受萬箭穿心之苦,血脈寸斷而死!”他捂著頭,低聲道:“不——我沒有——“
紫蘇上前一把將雲逸寒的身子抱住,可是她實在太過弱小,霍峻也同樣上前,將他扶到紫蘇的耳室之中,紫蘇急急的說:“雲大夫,這種蠱毒和媚毒相似,我多少能為你緩解一點——”說著就要去開藥箱。
這種蠱毒是用一人的血餵飽一隻毒物,再將毒液注入到另一人的血液之中,完成交合就能成為蝕心蠱,只是一旦一方背信棄義,下蠱的兩個人都會受到同樣的煎熬。雖然十分難解,但是卻總有一些方法來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