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麻瓜的歷史和戰爭也是進行了深入的了結,各個博物館也進過不止一次。蓋勒特這麼一說,兩人腦海裡立刻閃現出一張張慘絕人寰的圖片,心裡隱隱約約知道了蓋勒特想說的話。
“我從來沒有想過,居然還有這麼殘忍的事。”蓋勒特捂住了雙眼,“我以為用不可饒恕咒……用黑魔法折磨人,已經是別人口中的殘忍,對此我毫無感覺,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冷血的人,而成大事者,自然需要冷血。但是到了集中營之後,我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離譜。那群德國人……他們才是真的心理變態啊!”
“你們能夠想象嗎?就因為人種的不同,集中營裡面的人被像畜生一樣……不,連畜生都不如!他們赤身裸·體的被趕來趕去,被德**人們像是玩樂一樣殺戮……今日的存活,只不過是為了明日的殺戮遊戲……不只是殺戮,殺戮竟然成為一種解脫……”蓋勒特哽咽了一下,用沙啞的語氣描述著當時他所看見的,宛如人間地獄的景象。乾癟的語氣所描述的畫面,讓兩個少年光是想象,就已經面無血色。
“當時我雖然臉上保持著鎮定,實際上內心已經快要崩潰了。我在問自己,如果我真的統治了麻瓜界,我能像那群德國人對待集中營裡面的人一樣,把麻瓜當做……麻瓜的確沒有巫師的力量,但是麻瓜就不是人了嗎?我就能夠這樣對待他們了嗎?不,我不能!!”
“而且……明明是一樣的人類,不過是因為出生地、長相、文化有所不同,就被如此……□和殺戮,面對擁有不同力量的巫師,無論是信仰還是文化,甚至這才是真正的種族差異的巫師,那群人會怎樣對我們?我後悔了,後悔將巫師暴露在這群瘋子眼中!!我這是自取毀滅啊!如果這群瘋子更加的瞭解巫師,甚至能夠能夠侵入巫師界,那麼等待我們的將是怎樣的災難?我們的下場只有被活生生的解剖吧?”蓋勒特此時已經淚流滿面,從那一刻起,他就獨自承受著壓力,以至於到了最後自我囚禁,這些話也沒有和任何人說過,“我一閉上眼,就是那些猶太人怨恨的表情……就是巫師們被殺戮的畫面……我是罪人,我幫助瘋子差點毀滅了一個民族!我差點讓巫師們面臨瘋子的殺戮!可是那時候我卻沒辦法將這些事告訴別人,特別是跟隨我的聖徒。我不能引起恐慌。在那個時候,巫師界的恐慌只能讓那群瘋子更快的對我們下手。我只能想辦法停止這場愚蠢的戰爭,這時候我想到了阿不思……其實我早就應該聽他的話,我的確錯了……即使他消極的想要巫師們完全消失在麻瓜的視線中,即使他想要麻木巫師,讓巫師自認為高人一等,以保護的心態自我隔絕,也比我所做的強無數倍……”
“我當時唯一想到的,就是讓阿不思出面穩定局面……我也只能信任他……或許阿不思不善於當領導者,但是他夠清醒,不會像我一樣愚蠢……而我,將自己關在這裡。我只能用這種方式自我懲罰,懲罰犯下的錯誤,為被殺戮的人們祈福……”
蓋勒特說完之後,很長的時間,幾人都沒有說話。沉默了很久,哈利才打破了沉默:“蓋勒特先生……你確定你是自我懲罰,而不是自我逃避?”
蓋勒特放下捂著臉的手,有些驚訝的看著哈利。
“哈利說的對。如果你真的後悔了,為什麼不努力彌補,而是將自己關在這裡自怨自艾,你這也算是懲罰和贖罪?”德拉科也明白過來,很是不屑的說道,“既然你後悔幫助瘋子殺了那麼多人,那麼你就相應的救那麼多人。既然你後悔差點讓瘋子毀掉巫師界,那就想辦法讓巫師界不再害怕瘋子。將所有的事都推給鄧布利多算什麼?什麼叫做信任他?當初你將殺害鄧布利多妹妹的過錯和責任都推給了鄧布利多,自己逃之夭夭,七十多年沒有音訊。現在你又犯錯了,又把責任推給鄧布利多,讓他被動的登上神壇,利用他的責任心,讓他為你收拾爛攤子。你還真是愛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