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熟悉的聲音彷彿從夢中響起。
雲彼丘猛地睜開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坐在他對面的人,“二……二門主!”
“是我,那藥只是和碧茶之毒發作時的感覺一樣,卻不會散人功力,也不會至人瘋癲。”李相顯的聲音平淡,聽不出喜怒。
雲彼丘聞言,顧不得身體的虛脫,掙扎著起身,跪在地上,“彼丘死罪,請二門主處置。”
“雖不是無心之失,但也不是有意如此,死罪倒不至於。”李相顯嘆了口氣,“相夷還活著,你不是見過了嗎?”
“李蓮花,他……他真的是門主!”彼丘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頭,想著曾經張揚肆意的門主,和如今孱弱落魄的李蓮花,一時不知該高興他還活著,還是該悲涼他竟活成那般模樣。
“碧茶之毒,沉海之戰,我家小弟何曾吃過這般的苦,他自幼時被我呵護著長大,受的最重的傷,就是被師父打手心而已。”李相顯的聲音平淡的聽不出情緒。
“可因為你,方才那痛處,他整整受了十年!”李相顯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一顆藥,拿在手上把玩,“我聽說你畫地為牢十年,為了贖罪?覺得自己贖完了嗎?”
“彼丘之罪,萬死難贖。”雲彼丘的臉色越來越白。
“那就把這個吃了吧。”李相顯把藥扔到他懷裡,“碧茶毒發後,每三日發作一次,這藥也是如此,藥效有三個月,你若撐的過去,東海之事,就算過去了。”
雲彼丘毫不猶豫的把藥放進嘴裡,甚至都不用水送服,伸著脖子直接嚥了下去。“彼丘謝二門主賜藥。”
“揚州慢可解天下之毒,但相夷的內力所剩無幾,還要壓制碧茶之毒。你若撐不下去了,就直接來找我,莫要去打擾他。”李相顯留下這麼一句話,轉身離開。
雲彼丘卻呆坐在地上,心緒翻湧,許久無法平靜。
李蓮花陪著方多病跑了一大圈,兇手已有了眉目,就剩下帶人抓捕,有百川院的一堆人在,他三腳貓的功夫也用不上,終於有了片刻的休息時間。
他開啟無了和尚隔壁那間屋子,沒成想哥哥真的在裡面。
李相顯擺了半個桌子的瓶瓶罐罐,正在做藥丸,每顆只有綠豆大小,和他手腕上藥盒裡的一模一樣,李蓮花一看便知道,又是給自己準備的。
他也不等哥哥說,就乖乖開啟手鍊上的盒子,按照種類一一填補。
李相顯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再讓我發現一次你不顧身體,自傷自殘,我就把你按在百川院今天展劍的臺子上打屁股,讓石水他們都過來看著,我說到做到。”
李蓮花的臉騰一下紅了,他都快三十歲的人了,哥哥也太…… 太過分了!
“彼丘知道你的身份了。”
“啊?他怎麼知道的?”李蓮花還沒整理好思緒,就聽他哥又來了一句。
“我告訴他的。”
李蓮花看著哥哥的神色,小心的問:“您,沒……殺人滅口吧。”
李相顯的語氣平靜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