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也對，我又算得了什麼，又怎配和天下第一的李相夷做朋友。”

“喂，方小寶，別說氣話啊，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李蓮花急忙辯解。

“李門主說笑了，能得您這段時間屈尊教導，是晚輩的福分，如何會這般不知好歹。”方多病紅著眼眶扭過頭，聲音乾澀嘶啞，到底沒轉身離開。

李蓮花伸手拉住他，“你先冷靜一下，好好想一想，我沒瞞著你和紫衿是好朋友，還和笛飛聲認識十年了，對吧。”

方多病抿著嘴點了點頭。

“上次婉娩中毒，需要揚州慢才能解開，但紫衿去找你幫忙，讓你用蘇州快對吧。”

方多病聽到蘇州快，想起肖紫衿那古怪的神色，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到底再次點了點頭。

“還有那次元寶山莊，我會武功的事情，也沒瞞著你吧，不然我轉身跑走你也不會知道，對不對。”

方多病扭頭不理他，若非有那白衣大俠是李蓮花的前提在，他又如何會認不出那是李相夷的劍招身法。

他氣呼呼的瞪著眼，卻轉頭看向了阿飛。

阿飛被他直愣愣的眼神盯了好久，到底也開口哄了一句：“我可是看到那把劍，自己猜出來的，我還特意給你提了醒，你自己太笨能怪得了誰？”

方多病更加生氣了，他撇撇嘴，卻衝著李相顯說：“李大哥，你也和他們一起欺負我。”

說完，眼淚就突然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他隨手拿袖子一擦，還不自主的抽了抽鼻子。

李相顯本在看弟弟的熱鬧，誰知看著看著，這哄孩子的事情，突然就落在自己身上了。

他無奈的笑了笑，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小孩的頭，依如當年哄他的樣子，“好啦，是李大哥不對，請你吃糖。”

看著熟悉的梨膏糖被遞了過來，方多病捂著腦袋，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蠢。

這糖一直就在蓮花樓的架子上，李蓮花時不時還摸一顆，前天還給他嘴裡塞了一顆，可他就是沒想起來。

好像不論李大哥還是李蓮花，都沒有刻意隱瞞的樣子，那麼多的破綻，但自己就是沒發現。

方小寶心裡自我唾棄，面上卻依然表示，沒發現真相，絕對不是自己的問題，是他李蓮花平時騙他太多次了，演戲演的太好！

他又看向李蓮花，自嘲道：“你最開始還裝作不會武功！看我這種江湖菜鳥，大言不慚的要保護你，是不是很可笑！”

李蓮花沉默片刻，突然正色的說：“方多病，我沒有騙你，我當時的身體，真的不能動武。”

方多病一時無言，他以為李蓮花會像從前一樣，笑著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把事情糊弄過去，他也不介意他糊弄過去。

只要他還願意糊弄，那至少說明，在他李蓮花心中，對方多病還是有幾分情誼在。

結果他聽到的，卻是這般的言論。

阿飛和李相顯不知何時已經離開，李蓮花進屋，拿了兩壺酒，拉著方多病到屋外的臺階上坐下。

“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