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提出的,但是東島到底有什麼?他現在得出結論唯一能夠證實的只是天葬和骨灰能夠在他出生前引起異變這是他導致先天性心臟病的罪魁禍首——但是後者似乎沒什麼意義。
母親王雪本來就是高齡產婦,白玉堂顯然清楚就算母親沒來東島,自己也會有點什麼問題,畢竟這是無可避免的。天葬只跟藏族有關係,跟黎族關係並不大,能夠發現這一點也不過是他自己的推測,到底說起來還是缺少證據。
那展昭帶他出來的理由是什麼?動機呢?他到底想幹什麼?
是的,白玉堂在懷疑展昭這一趟帶他出來的目的。
東望碧波萬頃,西眺虎丘擁翠,輪船涉水而來。波光粼粼的海面透明而空靈,夏季怡人的熱島風情都映襯著晴好的碧空。白玉堂有些怔然地看著展昭,卻越過他肩膀看到了一個人。
“媽的你就是為了每年來一次報銷的是吧?”那人一巴掌拍在展昭肩膀上,“老子忙的稀裡糊塗,給你查資料給你找人,給你問詢……我勒個擦,你帶著情人舒舒服服度蜜月!!靠,展老三看我不跟你老哥告狀!”
“你告啊,你覺得我二哥相信你麼?”
“你敢說你不是gay?”
“我本來就不是gay……”
顧安之跟展昭在一塊,除非有正事,否則他倆永遠不可能有正經的時候。白玉堂慢慢跟著他倆,思緒卻早就不知道飄哪兒去了,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已經上了觀光船。
如果展昭的推斷是對的,那麼展昭知道的,必然比自己還要多。這是一場不公平的競爭,明顯的資訊不對稱。那麼展昭到底知道了什麼?
從母親死去的姿勢看,這是一個明顯天葬的姿勢,那麼能夠將心臟解剖得如此精確的,必然除了攝影師還受過專門的訓練,如此說來,外科醫生本來就是唯一也是最直接的懷疑物件,那麼藏族呢?家裡根本沒有藏族人啊。
——不對,展昭的重點不是這個,而是有誰能有這個資格,比如,家裡誰是醫生,或者說,父親的朋友誰是醫生。
手指在口袋裡摸了摸,手機有些發燙,許久,他才摸出手機,劃開光滑的螢幕,在第一個手機號上點了撥通鍵。很快,那邊電話就通了——只要是他的電話,那邊很少有不接聽的時候,哪怕是重要工作。
“玉堂?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男人的聲音很溫和,白玉堂舒了一口氣,“哥哥,我想問一下,爸媽以前有在醫院的朋友麼?除了葉叔叔。”
白錦堂明顯遲疑了一下,不答反問,“你問這個幹嘛?是不是查到什麼了?”
“是有點問題,”白玉堂應了一聲,“但是我忽然想到一些細節,有時候可能我們忘了,但是這個細節很重要,比如,葉叔叔是法醫,如果爸媽要去醫院,總不會直接找他吧?葉姐也不現實啊。還是說直接找大嫂?”
“不是,家裡就有醫生,你出生前後,媽一直都在他那裡查體的。”白錦堂頓了一下,“你可能不記得了,咱倆的表哥,舅舅家的老大,他當時就被分配到當地的醫院當醫生——你小時候他還給你打過針呢。”
“那他喜歡旅遊?”白玉堂追問道,不料,白錦堂笑了一聲,“他哪有時間啊,忙都忙不過來。”
白錦堂似乎也知道他這個電話來只是為了問一些特殊問題,就沒再囑託別的。白玉堂心不在焉地敷衍幾聲就掛了。一回頭險些嚇一跳,顧安之站在他身後,再晚一點,估計要抬手拍他肩膀了。
然而就在這時,觀光遊輪猛地晃了一下,侍應生一個沒站穩,連盤子帶酒瓶直直地都掀進海里,剛爬起來,船又搖晃了一下。這一下更猛烈,顧安之本能地一抓,不料他們本來就站在船尾,這一下不僅沒抓住什麼,反而腳底一滑,白玉堂和旁邊那位侍應生都沒站穩,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