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局下,時間轉瞬即逝,仍流於皇城的百姓,無不絕望的將家門緊閉,一家人圍在一起,靜態著那最可怕的戰爭。他們的陛下,最終還是未給他們帶來安寧,戰火燒了起來,更燒到了小老百姓的家門。為何好好的皇上不做,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去攻打、去暗殺,更可恨的搶佔人家的帝后,這樣的事如若換在尋常百姓的身上都無法忍受,更何況是一國之君,那是天大的侮辱與挑釁。活該狗皇帝被天翔討伐,可是他們小老百姓何錯之有,卻要受如此大罪!
今夜的烈炎皇城腳下,燈火通明,白日裡休整妥當的金甲大軍傍晚時分整裝開拔,此時,正如預計那般,大軍全數逼於烈炎皇城之下。
金甲在身,步步錚錚作響。戰馬嘶鳴,黑龍旗歡躍於火把中,光亮的金映著通明的火把,將皇城的這片天際徹底照亮。
無需下什麼戰牒,一路行來,為的是什麼,今日要做什麼,再清楚不過,但看皇城城門樓上那各個裝備齊全的黑甲守軍,還有那張弓欲發的寒箭,大戰,今夜一觸即發。
轟響的牛角號想起,那是天翔大軍開戰前的徵兆,城門守軍不但可清楚聽到,更能在牛角號中聽到聲聲巨吼,刺破天際,屬於野獸的巨吼,不免越發緊張,怪不得天翔大軍不可戰勝,原來軍中還有隨戰的野獸。
“殺,殺,殺!隨著大軍齊呼,金甲陣形突變,方陣一份為兩。自裂開的通道處,傳來轟轟巨響,負責攻城方陣行出陣來,投石車、弩車、衝車依次被推了出來,而其中的箭陣最為顯眼,寒箭上綁了油布,如同惡魔般的火焰正歡快的在寒箭上跳躍著,更宣示著它接下來的目標。
聲音短促的牛角號再起,得令的箭陣快步向前,半蹲身子,拉滿弓弦,對準了城門樓。而此時,城門樓上的守衛也拉開鐵弓,對準了城下的大軍,可是,卻有面面金盾閃耀於火光之中。
“陛下還是到城下去吧,亂箭無眼,萬一有何閃失,烈炎要如何是好!”鄂鐸苦苦相勸著登上城門樓親自督戰的烈火絕,今夜,不但是天翔討伐之夜,更是烈炎立新君之夜,而這個此時好似仍很鎮靜破釜沉舟之人卻是真正的局內人,多年前,他將所有人算計在他與妖道的圈套中,今夜,他與妖道也該嚐嚐被人算計,身陷囹圄再也不得翻身的滋味。
“哼,朕要在此看看,南宮俊逸到底如何破城!即使城破了,朕會與南宮俊逸再來次真正的較量。朕不信,他敢殺朕,除非,他再也不想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哈哈……”陰邪的笑聲城門樓響起,越傳越遠,鄂鐸心中深嘆,走火入魔之人真是無可救藥,怪不得他如此無所顧及,一國之君竟然用女人相要挾,可悲,更可憐啊!
而烈火絕卻絕非如此想,天星之女未來會助他得天下,此時更會保他性命不憂,他有何恐,有何慌。
“放!”餘音未落,無數火光閃閃的利箭被射上了城門樓,而同一時間,城門樓上也有利箭被射了下去,只不過,換來的卻是叭叭的撞擊聲,偶爾幾道悶哼聲。
金甲箭陣前排放過,急急退後,躲於金盾之下,待對方出現空隙之時,後排箭陣馬上跟上,如此反覆,樓門樓上不但有慘叫聲,更被火箭點燃,此時,投石車與弩車也徹底動了起來,衝車被箭的掩護下向那紅漆城門直衝而去,顫動心絃的轟轟聲,讓城內等候作戰的守軍,各個提心吊膽起來。
利箭伴著鷹勾鋪開蓋地射向城門樓,一對手持金盾,身手敏捷的金甲先鋒,快如電光逼到城牆卻下,金盾將城上的利箭擋落,手握鷹勾引下的繩索,形如靈猴,幾個飛點,頂著強箭攻上城去,金色身影,銀亮寒刀,殺氣大氣。
尖石、利箭飛奔城頭,衝車轟轟使得紅漆大門現成塊塊黑斑,而此時城門終現縫隙,衝車漸漸退後,而那縫隙卻越現越大,絕非由衝車撞開,而是自內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