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照顧好家裡,還說,他不在家,讓夫人與小姐少爺們不要緊張,他在與不在,照樣過日子!”周貴將鱷鐸臨走時的話,如實的重複了出來,見烈子焰點頭,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待書房的門被周貴關好之時,烈子焰對身旁的幾位大臣說道,“叫我們的人儘快做好準備,鱷丞相那邊,他自會處理,這幾日,你們不要來了,保不準烈火絕會派人盯著鱷府,記住,萬事小心,成敗就在三日後。到十號,依密信上說的,我們的人全數換上紅衣,以防被殺紅了眼的天翔軍當成烈火絕的人,枉死於寒刀之下。等天黑了,你們再從後門離開。”
書房之門緊閉著,而烈子焰站於門前,看著外面的那一方小小的天地,他看了好久,一個月,半年一年……即使閉上眼,他也知道那一方天地中都有些什麼,那顆粗壯的青柏分出了幾顆枝杈,那園中的雞尾花開了幾茬,牆上的紫藤敗了幾回。三天,再有三天,他就可能走出這扇門,就可以看到更多更美的花花草草,比起那些冤死的哥哥弟弟們,他已經太幸福太幸運,而他更知道,他走出去要去做什麼,三天後,苟活於世的十王爺烈子焰再也不存在,世人口中的淡世王爺烈子焰再也不存在,他會為枉死的兄弟,大臣們討回公道,他會為烈炎求得一世的太平,而他更要登上哪滿是血腥令自己打小就厭惡的位置,雖然無法將內個位置洗刷乾淨,最起碼,他會讓那裡不在被血腥沾染,最起碼在他這一世不會。
陰沉了一天,直到傍晚時分,大雨傾盆而來,伴隨著狂風,當無可擋,避無可避。好似萬千雨鞭抽打著這個人世。
黃紅龍殿中,雪兒的尖叫聲衝破寢殿滑向天際。
“不要,不要,我說不要就是不要!”雪兒語如吐珠,雙眸冰冷,渾身霸氣,絕不容許烈火絕有絲毫反駁。
“玉兒!”烈火絕大叫,再次上前一步,滿目傷感,語中盡是無奈與疲憊,“玉兒,你怎麼就不明白朕的良苦用心呢,朕只是讓你暫且到別院迴避,並非讓你長久停留,要是那樣,朕也會因想念玉兒,而心痛的死掉啊!眼下,皇城越來越亂,那些亂臣賊子到處殺人放火,朕身為一國之君,不但要護著玉兒的周全,也得護得百姓啊!將玉兒送走,朕會更踏下心來將亂事處理妥當,到時候,朕會快馬加鞭的接玉兒回宮,朕還要跟玉兒大婚呢!”
“哼,睜著眼說瞎話,雙眸亂臣賊子作亂,我怎麼不知道,我怎麼未看到宮中有一絲一毫慌亂!亂不亂是你的事,總之我不走,你休想送我走,你大可讓你的禁軍徹底封住龍殿,我會乖乖在此,哪兒也不去,你何必多次一舉,將我送得那麼老遠。再逼我,我便運功,現在就死在你面前!”雪兒目光冷冽,絕決的說著,她不走,絕不能走,否則,逸如何找到她,她能感覺到,逸的暗部就快來了,就快將她救走,用不了多久,他們便可見面,她不走,死都不走。
“玉兒!朕的苦心竟然被你如此質疑,宮中不亂,那是因為他們不敢亂,你身子不好無法出的宮外,自然看不到那些個慘烈的事,別再忤逆朕,更不必用吐血威脅朕,國師自然會醫好你!”烈火絕的聲音終於有了變化,冷硬取代了先前一味的溫言軟語。
就在雙方僵持之時,澹臺孤邪很合時機的不請自來,而雪兒的心,在澹臺孤邪進來的瞬間,慌的更厲害。一雙背在身後的手,已死死的握住私藏下來的瓷勺,必要時,她真會用自己的性命相威脅,她深信,烈火絕與內閣要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將她弄來,她對他們一定有用處,甚至是大用處。
未有一言半語,烈火絕與澹臺孤邪一個眼神詢問,一個點頭預設,隨後,倆人慢慢靠向雪兒。
雪兒的那份冷冽散發的更加厲害。如千年寒冰的眸子,恨不得讓靠向她的倆人刀刀穿心而死。
一聲清脆的撞擊之聲,雪兒的手中出現了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