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黑骨,房中靜得可怕,所有人都圍了過來,一看邪源的真面目,只有薛劍鋒滿眼傷痛的死死盯著床上的女人。
他不敢相信,更不願意相信,那麼溫柔善良,好似清水般的佳人會做出如此陰狠之事,她如此做,到底為了什麼?難道他還不夠疼她愛她嗎?他無法給予她正妻的名份,卻將自己的整個心都給了她。在他的心裡,她才是他薛劍鋒最愛的女人,唯一的妻子。
面對桌上的黑骨,薛劍鋒是滿面的痛;南宮清遠則是驚奇與探尋;風,則等著看神運算元如此做最後的處理;至於微皺眉頭的雪兒,會時不時看看床上的女人,再低頭仔細看過那塊繫了紅繩的黑骨;至於神運算元,泰然自若的表情始終不變,直到微笑著輕撫起白鬚。
“可看出什麼了?”轉向雪兒,神運算元聲音幽幽的問道。
舉目看向神運算元,稍思片刻後,雪兒輕聲說道,“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太對呢,床上那女人是被這東西害的不假,可她卻不是真正害人的人,她?”
“雪兒,你說什麼?你說雲兒不是施邪之人對不對,你是這個意思吧!”薛劍鋒猛然站起身子,緊拉著雪兒的小手,滿眼激動的問著。
神運算元絕非凡人,他的得意門生又能差到哪兒去,如獲新生般,薛劍鋒滿目精光。
用力擺脫掉拉扯自己的大手,雪兒不悅的瞪了薛劍鋒一眼,“她有怎樣的脾性你不是應該比我們更瞭解嗎,她身上的氣息很乾淨,怎麼可能是施邪之人!”
不甘心只得到雪兒的回答,薛劍鋒急切的看向神運算元。
“這骨上的血是最近才浸上的,如若是用來施邪的骨,那上面的血應該更暗才是,弄巧成拙反到露了自己的底!莊主,北院既然不是邪源,那麼?”
“是西院!是莊主夫人的妹妹,二夫人?”風嘴快的搶言道。
“文靜?她,會嗎?”薛劍鋒的聲音突然沒了力氣,臉上傷痛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嚴肅與冷冽更多的還是無法相信。
“如果是我,我會即刻查個明白,以防夜長夢多!”南宮清遠雲淡風輕的說道。
薛劍鋒遲疑起來,那麼賢慧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再說,暫且不說雲兒,那文雅可是她的親姐姐啊!
苦思無果,突然看到了雪兒,靈光隨之閃過,“雪兒既然能感覺出雲兒氣息純淨,那同樣也應該知道文靜如何啊,雪兒與文靜也相處過,如若有異樣,雪兒怎會感覺不出來!”
薛劍鋒迷茫中的話,又將疑問推給了雪兒,“師傅,有沒有可能,施邪的人來自莊外?莊主說的不無道理啊,有一天,我可是跟二夫人聊了好久的,而且她對姐姐真的很好啊,師傅也看到了不是嗎?”
雪兒的懷疑引來神運算元一聲輕嘆,既然要知道答案,還有哪種方法比當事人直接說出來,更具說服力呢。南宮清遠的話得到了神運算元的認同,拋開其他不講,搜過才知道最後的結果。
神運算元肯定的答覆,斬斷了薛劍鋒的猶豫,青衣侍衛被全數招齊,由管家帶領,直奔西院而去,神運算元與雪兒自然要跟去,南宮清遠與風不好再留在房中打擾,也跟了過去。至於薛劍鋒卻以陪伴他的雲兒為由,留了下來。
夜的寂靜被打破,飛鶴山莊沸騰了起來。
主樓正廳中,神運算元與南宮清遠坐於正位,其次便是雪兒與薛劍鋒,再次才是風,就連文雅也被叫醒,坐到了薛劍鋒的身旁。
此時,眾人的目光全數對準了地中央的文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文靜出奇的冷靜,甚至可以說是不屑。面對熟悉與陌生如此多的眼神,她竟然不慌、不怕,以往的柔弱賢慧早已蕩然無存。當接觸到文雅的目光時,文靜的眼中竟然恨意頓生,對於薛劍鋒,她眼中的東西則複雜很多。
“事已至此,無需再隱瞞什麼了?老夫佈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