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風光體面的皇后,亂葬崗子早就選好了,她會成為天翔皇朝第一個不但入不得皇陵,更死無葬身之地的皇后,報應,這就是報應,當初那般狠毒的害人時,可曾想過今日會有如此下場,該,活該啊!安德全心中所,更帶著人直奔亂葬崗而去。
皇上重重的吐出口氣,那是沉積了十多年的怨氣,這口怨氣壓得他睡不著吃不香,壓得他每每想到那溫柔如水的人流出的那兩行血淚,就痛得無法呼吸。
身子輕靠著床頭,那雙比夜還要黑的雙眸,慢慢閉合,心從未有過這般平靜,不想再有任何言語,只要就這麼靜靜的坐著,靜靜的告慰那久去的人兒,她可以安息了,更告訴她,再耐心的等等,他總有一天會去陪她,若大的天地,只有他跟她,再也不分開,再也不被任何人侵擾,就那麼安安靜靜的住在皇陵之中。
無人開口中,更不會在此時打破這份靜,房間的寧靜,皇上的心靜,無絲毫話語,眾人依次退了出去,最後的南宮俊逸黑眸中閃耀著什麼,再次重重的看了看皇上,也走了出去,並將房門關好。
養心殿殿外,只有禁軍在巡邏把守,先前的膠戰場面好似一場虛假的夢,地面乾乾淨淨,那滿天滿地的鮮血毫無痕跡可尋,結束了,就這般結束了,轟轟烈烈的一早晨,來的快,去的更快。可是,這卻耗費了十幾年的心力盤算,才能得到今天這般的結果。
“皇上會治南宮清遠的罪嗎?”南宮千勇突然問道,誰都未停身,繼續緩步向前。
未得到回覆,南宮千勇繼續自語道,“我現在竟然慶幸自己的親孃早早病死了,否則,保不準就會成為被剷除的目標,女人心海底針,尤其宮中的女人更是可怕。”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養心殿中,皇后說的每一句話,讓眾人深深體味出這話一點兒都沒錯,女人發起狠來,那是男人無法比擬更不敢想象的另一種狠。
回程的馬車中,南宮俊逸相對神運算元閉目而坐,他在想,想將整件事情從頭到尾的細細想來,他、南宮清遠、公孫無忌、皇后、袁崇真等等所有都被裝進了一個精湛的佈局中,一個精心謀算了十幾年的大局,而佈局之人更是以身試毒。以身試毒?突然讓南宮俊逸如同電擊一般,能布出如此精妙大局之人,怎會做那般冒險之事,萬無一失,怎麼可能萬無一失,今日朝堂的肉搏不就是失嗎,一旦鬧大何止一個失字這般簡單,除非,南宮俊逸猛然睜開雙眼,如炬的雙眸看向神運算元。
神運算元只笑不語,皇上看中的人,能差到哪兒去,更何況眼前之人何止是皇上中意,那可是天命所定之人。
“先生早就知道了!”南宮俊逸很肯定的問道,一切只有這種解釋最清楚。
那神鹿之血到底神奇到何種地步,他不得知,有一點,在他想過整件事後,他不得不懷疑,那鹿血太快靈驗,靈驗的讓他無法接受。凡事總有一個過程,而皇上的突然醒來,再看那氣色與精神,哪有一絲病態,前後相差太懸殊,令他不得不如此問。
意味深濃的輕笑,神運算元輕聲言道,“逸王之材,不輸皇帝陛下,甚至大大過之,如今再無任何阻礙,天翔的百姓,甚至整個天下,整個天下間的百姓,就交託於逸王了。”
“先生何意!”
神運算元所問非答的話,讓南宮俊逸不得不追問。
“陛下之心力,在此事過後,耗費的已所剩無幾,逸王想的沒錯,皇上所中之毒,乃他自己親自所為,而神鹿血的確妙用所在,逸王要知道,神鹿心血乃世間奇珍,可解百毒。”見南宮俊逸雙眸越發精亮,神運算元接言道,“天下大亂在即,皇上心力耗損,已無那份勁力帶天翔渡此難關,逸王本就是要接大位之人,這重擔理應逸王來扛,逸王可有想清楚,如何做了嗎?以前的逸王沉浸於私恨舊怨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