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毒手羅剎呢?聽我一言,現在的形勢還未到絕境,我們仍然有機會。”
賀青花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轉過了身:“說來聽聽?有道理我就留。”
鬼聖的聲音頓時變得比蚊子哼還要輕:“咱們先按兵不動,甚至可以假裝離開,伏魔盟的人也要那沈鍊,天狼雖猛,但剛才和紅花鬼母跟他那個傻兒子大戰一場,內力也消耗巨大,要想擋住伏魔盟的攻勢,只有那個什麼隱藏在暗處的鳳舞和錦衣衛的伏兵大舉出動才可能,到時候他們打得正凶,我們再趁機殺入,坐收漁人之利。”
鬼聖看了一眼在一邊已經退出戰圈,坐到路旁的一處空地調息的金不換一家三口,眼中閃過一絲兇芒:“實在不行,到時候搶了老金懷中的那道假詔書,假扮沈鍊去傳旨。嚴閣老反正只是想要夏言的命,害不害到錦衣衛可不是他關心的。”
賀青花與王子喬相視一眼,轉過了頭,也低聲道:“老鬼,這樣做是不是太不仗義了,跟金不換翻臉,那以後我們跟東廠的合作也完蛋了,教主是絕不會同意你這計劃的。”
鬼聖的表情變得越發可怕:“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當年金不換為了搶師妹逼我出師門,是神教收留了我。所以我跟他們夫婦早就恩斷義絕,這次跟他們合作,也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金不換現在已經不再是東廠的廠公,他代表不了東廠,只要我們幫嚴閣老成了事,還怕他不會讓東廠和我們合作嗎?”
王子喬搖了搖頭:“老鬼,就算這樣成了事,傳到江湖上也只會讓人恥笑,我們神教中人雖然快意恩仇,手段狠辣。但還沒在信義這一點上讓人挑過毛病,你這樣做會惹得教中兄弟都看不起咱們的。”
鬼聖的眼中碧芒閃閃,咬牙切齒地說道:“當年前前任教主,也就是陰布雲教主的師父司馬狂風為了奪取六陽至柔刀譜,還不是騙黃山三清觀的觀主青陽子帶刀譜出來比武。然後集合了左右護法聯手將其制住嘛,江湖上也沒有恥笑司馬教主。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當我們取得成功的時候,誰還能嘲笑我們手段的黑暗呢?”
鬼聖看著還在低頭沉默,沒有下定決心的賀青花與王子喬,上前一步,低低的聲音中透出一股嚴厲與堅決:“這次我是行動的總指揮,你們真的要走的話。我也不留,但我鬼宮弟子和總壇衛隊都會留下聽我命令,回去就是永遠在教中抬不起頭,留下來拼一把還有希望。何去何從,二位自己選擇吧。”
王子喬跺了跺腳,咬牙道:“那好,老鬼,憑著咱們幾十年的交情,再聽你一次,這回你說咋辦就咋辦。”
鬼聖的眼光看向了賀青花,賀青花輕輕地嘆了口氣:“我們四大護教尊者聯手闖蕩江湖也有三十多年了,老烈火死的時候,我不在他身邊,這是一生的遺憾,這次不管怎麼說,我也不想留什麼遺憾,老鬼,就聽你的好了。”
鬼聖的臉上現出一絲喜色,壓低了聲音:“青花,老六指,你們都先假裝帶著自己的人離開,我裝著沒辦法也跟著走,一會兒在一里外樹林裡匯合。”
鬼聖話音剛落,突然臉脹得通紅,指著王子喬和賀青花破口大罵起來:“賀青花,老六指,你們兩個今天要是不幫我,休怪我鬼聖與你們割袍斷義。”言罷扯起自己的大袖,作勢欲撕。
賀青花的臉上也變得憤憤不平起來:“老鬼,你不仁,別怪我們不義。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今天你能背叛師兄師妹,明天就能叛出神教,聽我一句勸,現在回頭還不晚,咱們一起跟教主請罪。”
王子喬也附和道:“是啊,老鬼,人在江湖混,死生事小,義氣事大,今天若是你壞了自己的信譽,以後也是不可能彌補過來的。先回去吧,回去以後再從長計議。”
鬼聖的聲音抬高了八度,吼得遠處伏魔盟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你們兩個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