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行搖了搖頭:“楊慎只是說出了他所經歷的事情,但其中的細節卻沒這麼簡單,陸大人。那天不是楊慎和嚴世藩二人到場,而是有一個神秘的黑袍劍客。武功劍術高絕,以快得不可思議的劍法。配合峨眉的鎮派之寶倚天劍,在林鳳仙的身上留下了無數的劍痕,硬逼出她體內的金線蠱,而不是金蠶蠱。這點我剛才在和嚴世藩對話的時候得到了驗證,想必陸大人也應該聽清楚了吧。”
陸炳的嘴角勾了勾:“我當時離得太遠了,你們的話我沒有聽清楚,不過這重要嗎?那個黑袍劍客,想必就是黑袍吧,他有這個實力的,至於是金線蠱還是金蠶蠱,都不過是吸人精華,助人修煉的邪物,在我看來也沒區別。”
李滄行心中一陣奇怪,以陸炳的心思縝密,任何一個小的細節按說都不應該放過,可是自己向他明言這些漏洞,他卻根本沒有一點探知的興趣,這跟平時的他,實在是大相徑庭,若不是他能用傳音入密的辦法和自己交流,自己真要懷疑是不是黑袍戴著他的面具,在和自己說話了。
李滄行搖了搖頭:“陸大人,你今天可是好反常啊,這些重要的線索,你居然一點也不關心?嚴世藩好不容易落到了我們的手裡,你就不想辦法讓他開口交代,那個黑袍劍客是人嗎?”。
陸炳冷冷地說道:“我對這個人沒有興趣,現在我只知道,金蠶蠱是沐傑,也就是沐元慶煉製的,他和嚴世藩,還有沐朝弼一起策劃了這個巨大的陰謀,妄想著自己長生不老,為此挑起武林爭端,禍亂天下,現在終於惡貫滿盈,罪有應得了。滄行,這不是你一直追求的事情嗎?”。
李滄行上下打量了陸炳一眼,今天的這位錦衣衛總指揮使,讓他覺得非常地怪異,明明有了很明確的線索,卻不願意一查到底,似乎只想在沐元慶那裡把整個案件了結,這一點也不象這位名滿天下的特務頭子。
李滄行沉聲密道:“陸大人,你就真的一點也不想知道那個黑袍劍客是誰嗎?你就不認為他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嚴世藩也不過是供他所驅使的一個小兵嗎?”。
陸炳微微一愣,轉而仰天大笑起來:“李滄行,你是不是有些神經過敏了?你雖然因為仇恨,不把嚴世藩放在眼裡,可你要知道,嚴世藩可是權傾天下的小閣老,幾乎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普天之下,除了皇上以外,又有誰能夠驅使得動他?”
李滄行的心中一動:“那這個黑袍劍客,可以讓嚴世藩怕成那樣,連此人的身份也不敢透露半個字,莫非真的會是皇帝?”
陸炳笑著連連擺手:“滄行,你這越猜可真的是越過份了,皇上從小又不習武的,此生惟願修道問玄罷了,哪會管江湖上的打打殺殺?他連朝都不願意上,成天躲在道觀裡清修,又怎麼會介入這些門派爭鬥呢?依我看,那個黑袍劍客,十有八九就是黑袍罷了,待嚴世藩的傷勢好轉一些,我自會讓手下想辦法撬開他的嘴,讓他說出這個黑袍劍客的身份就是。”
李滄行的劍眉一挑:“讓你的手下?你本人不負責這個審訊了嗎?”。
陸炳的神情平靜,點了點頭,鏗鏘有力地說道:“我沒這時間了,若不是接到了皇上的急令,讓我速速捉拿嚴世藩歸案,我是根本不會過來的,而且白所成和劉伯仁也以十萬火急的方式和我聯絡,說是嚴世藩和沐朝弼已經接上了頭,目標就是你一行三人,還要聯絡魔教的冷天雄出手,我也不想你有個閃失,這才扔下了沐元慶,前來這裡。”
“這次行動,我帶來的人太多,加上嚴世藩和沐朝弼的手下,不排除會有沐元慶的同黨把嚴世藩和沐朝弼完蛋的訊息給傳遞給沐元慶,所以我得馬上去找沐元慶報仇,不然萬一他跑了,這輩子只怕再難找到他本人了!至於嚴世藩和沐朝弼二人,交給我的手下押解回京師就行了。”
李滄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