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的嘴角勾了勾:“我跟屈綵鳳打了幾十年的交道,深知她的武功,若是換在平時,或許她可以脫身,但她的脾氣永遠是致命的弱點,你看看她現在那樣樣子,怒火萬丈,恨不得能把楚天舒給生吞活剝,即使真的給你拼出了逃命的機會,她會乖乖離開嗎?再說了,屈綵鳳的天狼刀法雖然大成,但是跟楚天舒,赫連霸比還是有差距,也就是跟展慕白伯仲之間,加上她沒有絕世神兵,所以。。。。”
說到這裡,陸炳的眼光突然掃到屈綵鳳背後的兩把冰之哀傷上,臉上閃過一絲驚疑的神情,收住了話,仔細地打量了起來。
李滄行笑著回密道:“怎麼了,陸大人,看到什麼寶貝了呀。”
陸炳的兩道濃眉一挑:“屈綵鳳的兵刃是什麼,怎麼不是原先的兩把雪花鑌鐵刀呢?這兩把看起來倒象是神兵利器,莫非,莫非你們在古墓中有什麼奇遇?”
李滄行哈哈一笑,雖然這笑聲只是在回密時才有,臉上仍然是平靜如初:“陸總指揮果然好眼力啊,也難怪。你自己有這麼多神兵利器,當然看這些東西的眼神也不一樣。不錯,這正是上古神兵。冰之哀傷。”
陸炳的雙眼一下子睜得大大地,死死地盯著屈綵鳳背後插著的那兩把,不時微微地跳動著,讓絲絲寒氣溢位的長短雙刀,喉結動了動:“冰之哀傷?就是傳說中秦末名將英布所用的那兩把神兵?啊哈,是了,英布最後是死在長沙國的境內,他的兵刃,也想必是給長沙王當成了陪葬。你們這回去的古墓,莫非就是長沙王吳苪的墳墓嗎。”
李滄行微微一笑:“陸大人果然好眼光,不錯,這回我們去了長沙王墓,中間有許多機緣巧合,這裡也沒時間細說了,你只需要知道,現在綵鳳,是冰之哀傷的主人。這兩把神兵歸了她,你現在還覺得她沒有機會殺出重圍嗎?”
陸炳嘆了口氣:“屈綵鳳天份極高,堪稱當今世上女流中第一人,以前之所以無法跟楚天舒這樣的絕頂高手對抗。一來是因為她脾氣太壞,容易激動,二來是因為沒有絕世神兵在手。對抗楚天舒的干將劍吃虧太大,但現在她有了冰之哀傷。這兵刃上的短板不復存在了。如此一來,還真有殺出重圍的可能呢。不過李滄行。你們的機會仍然不大,楚天舒的實力,可不止面上這些啊。”
李滄行冷冷地說道:“我當然知道,此人不過是個前臺的傀儡罷了,背後確實另有其人,陸炳,你跟我說實話,這回指使楚天舒的,是宗主,還是皇帝?”
陸炳的眉頭微微一皺:“你要知道這個做什麼,有什麼區別嗎?這兩人都是你惹不起的,我勸你也別成天想著報仇,你沒有太祖錦囊,起兵奪天下的話,想靠著一身武功報仇雪恨,是不可能的事。”
李滄行冷笑道:“我的頭沒暈。當然知道敵人強大,但起碼我得知道我的對手是誰,要不然就算起兵,也找錯了人,不是悲劇嗎?陸炳,看在我為你效力這麼多年的份上,我只求句實話,好嗎?”
陸炳輕輕地嘆了口氣,密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回確實是皇上給我直接下的令,上次我離開武當之後,皇上就急令我回京,當時我見他的時候,楚天舒就在一旁,皇上對我的口氣是前所未有的嚴厲,因為你是我一力保舉,包括你在這浙江當副將,雖然清流派眾臣保舉了你,但皇上也問過我的意思,我說你在錦衣衛中辦事得力,忠誠可靠,才讓你當上了這浙江副將,主管海外貿易。”
“可是這回皇上卻跟我說,問我知不知道你一直在庇護巫山派寨主,謀逆大女賊屈綵鳳,有楚天舒在一邊,加上我還聽說前一陣你們剛剛聯手在楚天舒的總舵出現過,我沒辦法隱瞞,只能承認,於是皇上龍顏大怒,說我是在養寇自重,責令我要親手擒獲你們二人,以彌補過失,天狼,這就是我這回在這裡的原因。”
李滄行點了點頭:“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