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撕開了自己腰間的衣服,那個三角形的創口正不斷地向外流著血,他恨恨地說道:“這狗賊情知不能倖免,就是來找我拼命的,堂主,對不起,剛才只顧著保命反擊,出手重了,沒留下活口,都是屬下的錯。”
閻浩笑著擺了擺手:“劉香主,你這麼說就太見外了,今天多虧了你揭穿這個奸賊,不然我們整個聖教都有危險。你快看看傷處有沒有中毒,然後處理一下。”
天狼看了看自己的傷口,笑道:“還好,這狗賊的鏢上沒有喂毒,口子不算太深,他刺我的時候我左手本能地擋了一下,沒讓他全刺進去,不礙事的。”他一邊說著,一邊拿過兩個白蓮教眾遞上的烈酒和繃帶,對著傷處噴了一口酒,然後纏上了繃帶,算是暫時處理了傷口,傷處的繃帶頓時一片殷紅。
閻浩點了點頭:“可惜這裡沒有藥房,不能給你上金創藥,劉香主,你且忍著點,我們先回堂裡再說。這次你雖然在滄州沒有得手,但是事出有因,是張十四這個奸賊嚮明軍報的信,你回來以後揭發了他,忠勇可嘉,我一定會報告教主,為你請功的,解藥之事,就不用擔心了。”
天狼心中竊喜,臉上也裝出一副大喜的表情,哈哈一笑:“其實剛才張十四說的也不是全錯,我確實有點擔心這次事情搞砸了,加上這一年多來辦事都不太得力,聖教會不會不給我解藥了,所以也才猶豫了幾天後,才咬了咬牙回來,反正不回來也是個死,至少,我得把滄州出的事回報給堂主您,只是我沒有想到,原來是這狗東西報的信,也是誤打誤撞地為兄弟們報仇了。”
閻浩嘆了口氣:“劉香主,本來我們十天前就要撤離這裡了,但是半個月前這個叛徒找上門來,說是你和李副香主出賣了大家,自己逃跑了,他還說你肯定會回來騙取解藥的,到時候正好把你處置掉,我信了他的鬼話,才留下來等你,幸虧你及時揭露了這個奸賊,不然要是給他混進總壇,真是不堪設想。”
天狼搖了搖頭:“這個惡賊就是想把髒水潑我身上,然後取得堂主你的信任,再跟著混入總壇的,他的身份低微,根本沒有進總壇的機會,只有藉著我的腦袋,自己升到了香主,今年才會給弄進總壇,到時候教主都會有危險啊。”
閻浩恨恨地抽出一把劍,在張十四的屍體上又斫了七八下,砍得屍體血肉模糊,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把張十四的身子又翻了過來,又在他臉上劃了十餘刀,直到一張臉被砍得爛如血泥,再也無法分辨。
天狼知道閻浩是在毀容滅跡,笑了笑:“堂主,你這樣砍也沒用的,這傢伙是一隻獨臂,別人能認得出來。”
閻浩的眼中閃過一絲冷芒:“來人,把這狗賊的屍體大卸八塊,然後帶走,只留個腦袋在這裡,別的部位一會兒出城後扔到野外喂狼。”
幾個面相兇狠的白蓮教眾一聲暴諾,紛紛上前,很快,房間裡就充滿了刺鼻的血腥氣。
閻浩搖了搖頭:“這狗賊為了混進我們這裡,居然把一隻手都給砍了,也算他夠狠,劉香主,你說他這是圖啥?”
天狼“哼”了一聲:“想必此賊早就和官府勾結到一起了,自古以來,這種臥底死士自殘肢體的,比比皆是,春秋時的要離刺慶忌,就是自殘肢體,騙取了慶忌的信任,南宋時的王佐說服陸文龍歸順岳飛,也是自斷一臂進入金營,而這張十四的上司如果手段夠狠辣,那麼斷他一臂,逼他回來,也是可以理解的。”
閻浩的眼中兇光一閃:“孃的,想不到官府中也有這樣的狠角色。”
天狼低聲說道:“堂主,我這一路回來的時候,發現各地都在搜查我們白蓮教,那些官府的官差捕快們一個個都只不過是趁機搜刮,可是我看到有一些神秘的人物,戴著斗笠,遠遠地站在一邊察看,這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