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三十多歲,黑臉濃眉,卻是黑巾蒙面,只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露在外面。
天狼低聲道:“你聽好了,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我的功夫你知道,只要動一點歪心思想要高聲求救,馬上擰斷你的脖子,而且你也喊不出話,明白嗎?”
那人的眼裡盡是怨恨之意,卻流露出一絲求生的渴望,他點了點頭。
天狼在沙子裡點中了此人的十餘處穴道,右手鬆開了他的脖子,按在啞穴之上,內力順著按穴的姆指一吐,解開了啞穴,問道:“你是何人,怎麼會武功?”
那人的聲音嘶啞,不知是本來如此還是不願意暴露本身,低聲回道:“閣下又是什麼人,敢和我們巫山派作對?”
天狼心中一驚,沒有想到仇鸞這回竟然帶了巫山派的人前來,他的眼前馬上浮現出了屈彩風那張美麗絕倫卻又凶神惡煞般的臉,看著自己的雙眼噴出熊熊的怒火,他馬上問道:“你們巫山派怎麼會護衛起仇鸞來,還有,屈綵鳳來了沒有,你們這次來了多少人?”
那人狠狠地說道:“閣下武功雖高,可你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這回不止我們巫山派,還有神教的高手也在,冷教主和我們屈老大都到了,你就是武功通神,也不可能全身而退,識相的現在就走吧, 我保證不張揚。”
天狼右手按住那人的啞穴,他的左手按住了此人肋部的穴道,稍一運力,內力入體,那人只覺得五臟六腑中有一萬隻小蟲子在爬,痛得他喉間荷荷作響,卻是一聲也發不出來。
片刻,天狼的左手內力一卸,解開了那漢子的啞穴,沉聲道:“老子來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不要跟老子說這些沒用的,回答我的問題,日月教和巫山派這回怎麼當起仇鸞的護衛了?”
那人貪婪地吸了幾口氣,慘白的臉色回覆了一些色彩,恨聲道:“閣下今天的手段,在下今後必當十倍奉還。我們只知道聽命行事,大姐半個月前集合了總壇的精銳出動,一路就奔到了宣府,然後就是今天跟著那個什麼仇總兵出關到了這裡,我們也不知道這個姓仇的會和蒙古人談判。”
天狼冷笑道:“當了漢奸還不自知,枉你們自命綠林好漢。”
那人的眉頭一動:“你休得胡說,大姐一向豪爽仗義,怎麼可能當漢奸,我們來這裡是接受蒙古人的投降的,而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仇總兵。”
天狼冷冷地說道:“我看你和你的屈大姐都是沒長腦子,給人利用了,如果是蒙古人來投降,那應該是蒙古人到宣府獻上降表,給出供品,哪會象你們這樣出關到蒙古人的地盤?再說了,如果是正式受降,那應該是風風光光,率大軍,舉大旗,光天化日之下進行正式的儀式,哪會象你們這樣偷偷摸摸,臨時僱傭一幫江湖人士扮成親兵呢?”
那人的額頭開始冒汗,這些綠林草莽雖然佔山為王,但最怕失了氣節,落了個漢奸的名聲,他的聲音微微發抖:“不可能的,我鎮三山李行天不會看錯人,我們屈大姐雖是女兒身,豪爽卻不亞於男兒,更是聰明過人,誰也不可能騙到她。你這狗賊分明是血口噴人!”
天狼懶得跟他廢話,換了個話題:“是不是漢奸,一會兒我一查便知,現在仇鸞和蒙古人談得如何了?還有,剛才是不是有三個蒙古高手回到大營?”
李行天搖了搖頭:“仇總兵和我們傍晚就到了,然後就進了那個大帳,可是蒙古大汗卻是一直沒有出現,半個時辰前是有三個蒙古高手回來,也進了大帳,卻是沒有動靜,仇總兵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發了兩通火,剛才大姐還和冷教主進去過,據說若是蒙古大汗再不來,天明我們就回宣府。”
天狼點了點頭:“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有沒有什麼口令?”
李行天本不想說,天狼再次姆指按上了他肋部的穴道,李行天咬了咬牙,沉聲道:“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