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他身邊的一個身材稍胖、約莫四十歲模樣的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互相對視了一眼。
“姑娘,是我叫他陪我來找你來了,你哥哥剛才在我那兒出了點事情,他讓我過來叫你快過去呢!”
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在乍一見到肖可嫣時,兩眼放出了很興奮的光芒。
她顯然江湖老道,看鄭掌櫃語塞了,便替他若無其事地在肖可嫣面前信口雌黃!
如果肖可嫣不是事先已經偷聽到他們的對話,很可能要被她臉上現在佯裝出來的那份鎮定從容給騙了。
“哦,我哥哥他怎麼了?我不認識你呀,他怎麼會到了你那兒呢?出什麼事情了?”
肖可嫣看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竟然會隨口向她編謊話,心下暗地好笑!
他們有五個人,但是看起來都並不像是什麼高手,她學過迷蹤步法和點穴的功夫,要對付一般的練家子應該完全綽綽有餘。
因為心裡覺得自己有了一定的勝算,她倒是不急著揭穿她們:她對於衡州城的地況不熟,這三更半夜的,即使是她打羸了這些人逃出客棧,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往哪裡走。所以,她想將計就計,故意大聲說話,讓周圍住宿的客人被驚醒,使鄭掌櫃這些人知難而退。
總之,先捱過這一夜再說吧,都這麼晚了,說不定上官若離會很快回來的!
“姑娘,你說話不要太大聲的,免得驚醒隔壁的客人們,他們會怪你的!要不這樣,反正我已經引你們倆見過面了,有什麼事情你們就自己到屋裡去說吧,我呢,還另外有事,就先退下了!”
鄭掌櫃見肖可嫣大聲說話,大概是擔心隔壁有人已經被驚醒,一方面假裝好意地提醒她小聲說話,一邊便使了一個金蟬脫殼之計,想丟下那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幾個人先走。
“鄭掌櫃的,你做人可不能這樣,人家小姑娘跟我素不相識,你不在這裡留下來給我做個見證,到時候,萬一這小姑娘不肯去我那兒,而他的哥哥又因為重傷不治暴死在我那裡了,我豈不就要蒙上不白之冤?”
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看到鄭掌櫃想獨自開溜,忙繼續扯謊,故意把莫須有的情節嚴重惡劣化,拉他一起下水。
“哦,你這大姐說的也有道理!這姑娘的哥哥是我客棧的客人,如果他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按理我也應該盡一點道義幫幫他的。
只是,我的確還另外有事,請你們長話短說,馬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個清楚吧。”
鄭掌櫃看來到底是有些忌憚那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見脫身不得,便勉強附合著她的話。
“鄭掌櫃這樣就對了!”
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語重心長地盯了一眼鄭掌櫃,又忽地壓低了聲音對肖可嫣道:“姑娘,你哥哥的事不宜張揚,你看,我們是不是進你屋裡說去?”
“ 大嬸,我看我們就在這裡說話吧,你們又不是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還怕被人聽到不成?”
肖可嫣才沒那麼傻:這些人手裡有迷藥,要是她讓他們進屋,那還不是羊入虎口?
“也好,反正事不宜遲,要不,我們乾脆就邊走邊談,這樣還省事一些!”
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想把肖可嫣直接騙出客棧再下手。
“邊走邊………”
“唔,是誰深更半夜在外面喧譁?”
呵呵,終於有人被她給吵醒了!
肖可嫣正答話間,隔壁一間客房的房門突然被開啟,一位年輕俊朗的華服公子從門口探出身子,打斷了她的話。
鄭掌櫃和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在看到華服公子時,幾乎同時怔了一下。
而那華服公子卻只是極不屑地把探究的目光飛快地掠過他們,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