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不得不被迫選擇了撤兵回合肥。當然,孫權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穫,除了從荊州這裡拿到了一個桂陽郡,在從壽春回師之前,還從富庶的兩淮地帶虜去了近兩萬戶的人口,雖沒攻下壽舂,但也算是有小小的補償。
當然,與漢中王劉備相比,孫權的那點小補償簡直微不足道。
建安二十二年春,漢中王全據了整個關中,雍涼二州盡為所有,也就是說,漢中王現在是名符其實的四州之主了。
在曹操撤兵後不久,劉備便將他的王府和大司馬府,從漢中那個山溝溝移到了長安。
儘管鍾繇那廝在從長安撤走之時,將長安的庫府和富室焚為一空,並將長安城中不少的富戶和豪強們強行的遷了關外,劉備所得到的,又是一座傷痕累累的長安城,粗粗搭建的漢中王府,也根本無法同南鄭的王府相比。
但這其中的意義,卻遠比得到一座富庶的城池要大得多。
長安城,那可是漢王朝曾經的國都,高皇帝劉邦所定的都城,如今,時隔多少年,她又重新的回到了劉姓子孫的手中,這很容易讓人想到:劉備這小子,莫非真是的高祖轉世不威,難道,他真的要複製他祖先的事蹟,讓漢王朝第二次中興不成?
天下在建安二十二年春進入了短暫的平靜時期。
這一場遍及東西的三方大戰,總共耗時將近半年之久,損耗計程車卒與糧草不可勝數,這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之後,無論是哪一方都難以在短時間內再次發起對敵人有力的進攻,三方都進入了一個休整之期。
曹操的地盤雖然縮回了關外,但戰線的縮短,也使他不至於再受原先東西兩線首尾難以相顧的制約,因此,曹操在對南陽、洛陽、河東一帶重新部署過兵馬之後,便自率大軍回往了河北養病。
鄴城,司馬府。
當司馬懿回到家中之後,弟弟司馬孚就第一時間趕到看望。
司馬懿的心情並不是很好,原因倒並非是關中之戰失利,而是因為當時他在張鄰偽降之計中,誤判了漢軍的意圖,結果間接促使魏王用了所謂的“將計就將”之策,反中了漢軍的計謀,使得心腹愛將曹純戰死,精銳的虎豹騎折損大半,就連曹休也差點喪命。
如此慘敗,總歸需要人來負責的,因此,司馬懿便成了替罪羊,被曹操當眾訓斥了一番。
司馬孚聽過大哥的抱怨後,不禁嘆道:
“伴君如伴虎,果真是如此,大哥你往後還是要多多小心才是呀。”
司馬懿神色微微一動,似是想到了什麼,“三弟提醒的是,依我之見,魏王對我還是多有提防的,不過,魏王此番關中之戰,精神上受到極大打擊,身體比以往差了許多,他猜忌我的日子只怕也沒多久了,咱們的心思,也當多往他的兒子們身上放了。”
提及此事,司馬孚不禁面露疑色,問道:
“大哥,你的意思我也明白。只是有點我卻想不通,既然你私下裡與子恆公子關係密切,但卻為何又要我去做子建公子的文學掾,這不有點自相矛盾嗎?”
司馬孚提到的那倆公子,前者為曹丕,後者即為曹植。
司馬懿狡黠一笑,撫須道:“三弟你何其愚魯呀,魏王文才斐然,子建公子才華橫溢,自然深得其愛,不過子恆公子有嫡長子的身份,做事又比他的弟弟沉穩許多,所以魏王才會難以決定立誰為太子。既是如此,我們司馬家又豈能將賭注押在一人身上。你我兄弟各事一位公子,那麼將來無論他們誰能繼承魏王的權位,我們司馬家才都會高枕無憂,不失榮寵。”
司馬孚恍然大悟,嘆道:“大哥這般深謀遠慮,愚弟實在是萬不能及呀。
“三弟你謬讚了,若不是為司馬家的前途著想,為兄也不想操這份心的。”司馬懿言辭間有些無可奈何,但眉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