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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圓道人一拱手拜道:“圓圓謹遵法旨。”
雲中鶴粗著嗓子嗯了一聲,眾道士看圓圓自己都沒有什麼意見,那即是說也沒什麼可以起鬨的了,便都惺惺的散了去。不一會的功夫,這大殿之上就只剩下圓圓道人還站在那裡。雲中鶴問道:“圓圓,你怎麼還不去準備下山的事情,戳在這裡是何道理?”圓圓躬身道:“師伯與我老師和眾師叔師伯共同決議,想必其中自有深意,圓圓不敢不從,只是一節,圓圓這一趟下山,帶的是崑崙的名號,總要眾師叔師伯交代我幾句,所以立在這裡不敢走。”
雲中鶴鼻子眼裡哼了一聲:“你這娃娃好不曉得天高地厚,那祖師的訓教還在耳邊,你便想要逞這一時的血湧。你可知道你鐵口師叔已經斷出,世間應天數變化之劫難已在眼前?便是比起當年的封神之役也不遑多讓!你這一次下的山去,又不知道要將我崑崙玉虛一脈拖進如何的深淵之中。”
圓圓道行尚淺,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許多緣故,聽雲中鶴如此一說,心裡面也是一驚,倒不知道如何回答師伯了,便只是躬身不起。
雲中鶴嘆了一聲:“因你動了這一念,便是生出了劫數來,已經避無可避了,我倒是主張,把你這娃娃廢了修為扔下崑崙山去從此不理。你那老師愛惜你的才華與人品,不想做的如此決絕,我們九人才商定讓你一人下山去。唉,自是難避,自是難避啊。”
圓圓心中一凜,身上已經密密出了一身冷汗,原來自己這一身的修為乃至於身家性命居然就在剛才與眾道士的談笑之間就這樣決定了,這師伯雲中鶴向來最是無情的,他便是這麼說了,想來剛才也一定是這麼做的,真真是好險!便在口舌之間撿回來一條性命!想到此處,圓圓直起身來,他雖心中凜然,臉上卻依舊笑意盈盈:“師伯說的嚴重了,圓圓什麼樣的一個人物,能夠當得起崑崙氣運這樣大的責任來。只是師伯,圓圓這麼做也有我的道理,只是將來牽扯出什麼來,圓圓願意一人承擔。”這話說的託大,可也沒有別的話好說了,就聽雲中鶴冷笑一聲:“你一人承擔?哈哈,你可承擔得了麼?想當年闡教十二金仙的下場如何?便是那太乙真人一人能夠承擔得了的?”原來封神之事雖由兩教三商簽下封神榜而起,到最後闡教十二金仙落入九曲黃河陣中,去了頂上三花,消了胸中五氣,廢了金仙道行從頭修煉——雖然沒有如那截教一眾入了封神榜,也算是一場大劫難了,這一切卻都是因那陳塘關總兵李靖,家中夫人肚大三年未產子,最後生出來靈珠胎,李靖以為妖類要舉劍將其斬殺,太乙真人感其運化不易,便出面阻止,並收哪吒為徒,才引出後面一連串的殺劫。那靈珠化兒,便是天地異變之兆,太乙收徒,就是闡教沾染殺孽之先,只是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誰又能想到呢?
此時雲中鶴將圓圓比作太乙真人,當然以他的道行,怎能比那得道的金仙,只是千古一理,也是崑崙避世已久當有此劫——便那第九殿玉音殿的鐵口道人,也不贊成雲中鶴的做法。
雲中鶴嘆歸嘆,罵歸罵,可這圓圓畢竟是崑崙山的門人,總有師徒之情,他雖心中無情可畢竟未到天字三老的太上忘情境界——若真是太上忘情,那麼今日他也不會如此意氣,對著這圓圓發這麼一通幹火了,可見無情與忘情,又是天差地別的兩重境界。
雲中鶴說道:“算你料的準,你老師還有話和你說,來,跟我來吧。”說著也不等圓圓回答,徑自進了後面的密室。圓圓道人快步跟進門裡,就看其餘七位師叔師伯全都端坐在蒲團之上一言不發,圓圓見狀趕忙行禮:“師伯師叔,圓圓有禮。剛才雲中鶴師伯教訓過,圓圓才知道其中有這樣大的干係,還請諸位師叔師伯再多訓教。”七人無語,圓圓便依舊躬身不起,便是一會,那鐵口道人才長嘆一聲道:“這本是我教應生的劫數,你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