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業火圍困,更是頭一次生出來絕望之情,料想自己活不過今日了。也正因為如此,他分出來的三粒太陽真丹才隨了主人的意思,不再動作。
趙墨涵在茅山教中修道,是見過這紅蓮業火的,知道這紅蓮業火雖有火名卻不屬世上任一火類,乃是世上無盡業孽構成,遇死物不燒,唯燒那世上行走的活物,便沾惹到一點就增加一份業力,越是修那無為清靜之人,越是害怕沾惹。他自知道厲害,便要做法對付,將符咒灑出來,先以符法將紅蓮業火定住,不叫它再生長出來,便這將紅蓮業火定住的時候,連那烏卡金玉也都被定了起來——難不成如今烏卡金玉便是被這業火所控了?
趙墨涵來不及想這些,陣法布好,便要請動幽冥鬼使,地府的陰差,借用六道輪迴的法力,將這業火收回去。只看平底之上忽然凸顯一個黑黢黢的無底大洞,其中陰寒之氣不斷冒出,而金烏老祖與烏卡金玉正立在這大洞之上,卻懸而不落,倒是那金烏老祖乃是上古妖神,純陽之氣所聚,最怕的就是這幽冥陰界所刮來的陰風,從這洞中連綿不絕湧出來的陰風正吹在他的身上,直吹得他三魂不在七魄不全,渾身痛入骨髓,可即便這樣,他也只好咬牙挺著,因他周圍四維上下全是紅蓮業火,便一個不好就要沾到身上,到時便不是陰風吹體受些煎熬這麼便宜的事情了。
聽那洞中似乎有人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趙墨涵將陰陽聯通,口中念動真言,便那些灑出去的黃紙符都兀自燃燒了起來,片片紙灰在前作引,就將被紙符定住的紅蓮業火給引動起來,只看那黑色的火焰化作一條火線直往地上的大洞裡面灌了進去。
紅蓮業火盤旋而下,毫無一點聲息,落入洞中更是絲毫不見,整個過程安靜非凡,完全不似剛才金烏老祖引動太陽真火時烈烈作聲。眼看四周紅蓮業火越來越少,金烏老祖身上的壓力也頓時消退不少,他遭此驚嚇,腿也嚇得軟了,可就是如此,他還心存要逃跑的念頭,趁著烏卡金玉被符咒定住,趙墨涵又忙著對付紅蓮業火,而那騰陸也被燒盡了肉身,就要腳底抹油開溜了。
正這時候,倒在一邊騰陸那柄大刀忽然自鳴了一聲,從地上飛了起來,旋轉著直朝金烏老祖斬去,金烏老祖真要逃跑,眼看那大刀斬到,一時將他退路封死,只好躲在一邊。忽然就覺得身四周陰氣奔湧,好似一隻鐵手一樣將他緊緊箍住,原來是趙墨涵看金烏老祖要逃,好在那大刀不知為何將他阻了一下,才回過神,分了些符咒引了幽冥陰風將金烏老祖也封了起來。
金烏老祖在一邊受折磨不說,趙墨涵做法引紅蓮業火進入幽冥之中,眼看四下業火逐漸減少,卻看那源頭果然是從烏卡金玉身上所起——他身上那些枯乾防脫脫水的傷痕之中,正不斷往外冒出黑火,,趙墨涵不解其意,但這業火纏身畢竟不是什麼好事情,便要用法術將他體內黑火全吸引出來。只是最後引到他身上那些傷痕的時候,就看那脫水一樣的傷疤忽然全都消失不見,紅蓮業火也都斷了根一樣的消失了,因為趙墨涵並不知道巫道之中的事情,所以覺得頗為奇怪,而眼看那黑麵凶神又變回了烏卡金玉那巫體的模樣——只是臉面脖子上似乎受了很重的傷,被燒的露了骨頭,皮肉也不是皮肉模樣,而是熔化成了銅水鐵水那樣了,趙墨涵有心要幫他急救一番,又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而此時這巫體也好像火燒的蠟燭一樣,竟然開始熔化起來,最後化出一個烏卡金玉。烏卡金玉身上倒是沒有什麼傷,只是身上的衣服都被燒沒了,而他的身上也有那黑麵凶神一樣的脫水焚燒過的痕跡。
趙墨涵探了探他的經脈,便察覺出此人渾身陽脈盡斷,不覺就是一皺眉——按理說陽脈盡斷者便是廢人一個,怎麼他還有如此高的修為?雖然知道他所修煉的乃是苗人的巫道,可那苗人巫師他也見過,卻也沒有見過如他一樣高明的。
看烏卡金玉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