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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之中最是痛心疾首的便是那騰陸,因他身上揹負這一寨老小的仇恨,今日本該是殺了這妖魔的最好時機,怎奈何他一介普通人還未發力,肉身便先被太陽真火給熔了去,再到趙墨涵以茅山符法與太陽真火的秘術與他再造肉身,他才算活了一條性命,此時他已捶胸頓足泣不成聲。趙墨涵看看另外兩人也沒有什麼損傷,便勸慰道:“自知道那妖魔的身形樣貌,日後便還有再報仇的機會,不必急於今日。何況今日之事也是兇險,一來我根本沒有料到這洞中藏著的竟然是如此的一個萬年金烏,你我三人現在能夠活著說話,便已經是僥倖中的僥倖了,再者實在是沒有料到這妖怪居然還有同伴,我們三人的狀態已是如此,那救走金烏老妖的沒有加害於我們,我們便該慶幸了。”
騰陸一口娃娃音,滿臉扭曲的怒容,張口結舌面紅耳赤的半天,最裡面只冒出來幾句:“可是,可是。。。。。。”也不知道該可是個什麼,一旁烏卡金玉說道:“可是個屁,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既還有這條命在,你還愁後面報不了這個仇嗎?更何況我三人得了他三枚真丹,於他來說已經是大損了!”
騰陸咬咬牙,心中也這麼安慰自己。這三人如何從山洞中出來不說,卻說那金烏老祖被人從那山洞中救出來之後,他也是莫名其妙滿頭的霧水,一時心中想自己已經是必死無疑,便起了自爆真丹的念頭,轉念又覺得自己堂堂一個上古的妖神,萬年的金烏老祖,被那射日箭壓了千年不說,一場因果好不容易逃出昇天,卻又是這樣一個結局,不由得心中淒涼。正在此時,就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一飄,就覺得有人將他從身背後託了起來,便在空中飄飄蕩蕩,一會兒耳邊風聲呼嘯,就知道自己出了那山洞,已經到了外面的世界了。
這對金烏老祖來說也是一場驚嚇,方才在那山洞中的時候,滿身的神經都繃得緊緊,便那黑煙一起,他只以為是那茅山的道士用了手段,差一點就自爆了真丹,卻聽到一個聲音在他耳邊念道:“老祖莫慌,乃是後輩兒孫。”聽來是個女子的聲音。金烏老祖一聽這話精神也為之一震,若她所說為真,那自己便算真是逃出昇天,金烏老祖驚道:“卻,卻是哪一支後人!”那女子道:“便是南隕一支。”金烏老祖嘎嘎怪笑三聲:“好啊,好啊!總算天不滅我金烏一脈!我終究是沒有算錯,還是有後的!有後的!”
那女子聲音再不說什麼,便和金烏老祖一道裹在這團黑煙之中,一路朝北而去,也不知道行了多少路才停了下來。金烏老祖定住心神四下張望,看這裡的環境與那西南大山之中已經完全不同,左右也是怪石林立,山坡起伏,卻沒有那樣茂密的森木——“這又是什麼地方?”他才回頭去看,便見一個女子,面板黝黑,面容枯槁遍佈褶皺,身形也十分矮小,身上披一領黑色長袍。
這女子答道:“回老祖的話,這便是我修行之所,乃在終南山中。”金烏老祖沉吟片刻:“終南山,你的腳力卻是不慢。”那女子回一句謝老祖誇獎。金烏老祖便問道:“你說你是南隕一脈,卻有什麼憑據?”那女子不說話,身形一晃便露出原形,乃是一隻烏黑的鳥,看著倒似是烏鴉,卻也不像是烏鴉,就看這怪鳥的肚腹之下雙腳之間,卻有一處不自然的凸起,便好像是本來還生一足,卻已經退化了的模樣。
金烏老祖一皺眉:“唉,卻是被雜鳥佔了血脈。”又問道,“便你這一脈可曾傳下什麼修煉的法門?”他說的乃是金烏一脈自他兄弟十人在天上司掌日月黑白的時候,所修的那一套太陽真火訣,也是他金烏一脈區別於其他妖道的根本。從形體上看,眼前這一隻怪鳥所化的女子必然是金烏血脈,又聽她說乃是南隕的一支子嗣,前後一定是沒有差了,可是金烏一脈隕落多年,這太陽真火訣是否還傳於世間也是未可知的事情。就看那怪鳥嘎嘎一聲叫,急急躥上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