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還有了很體面的工作,我們學校校慶的時候,他們中的一些人居然還作為學校的優秀人才來給我們演講!”
燕彤氣得在房間走來走去:“娘了個#¥%&的!他們會有報應的,那個男生肯定會成為怨靈,他們不會有好下場,如果我預言得沒錯,他們在未來的某一天會在男廁所再次見到那個死去的男生……”
“總之,這個事情助長了那些施暴者的氣焰,讓後來的那些學生們有恃無恐,他們覺得權利和金錢可以解決一切!這也令受欺負的學生不敢聲張,因為他們拼爹拼不過人家,拼體力也抵不過人家人數眾多,所以白白的委屈受氣……
“我繼續說兩天以後發生的事情,我和幾個學生進到了禮堂,看到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忘卻的慘烈場景!當時禮堂裡擠滿了人,但卻鴉雀無聲,甚至連尖叫聲都沒有。因為是階梯禮堂,所以能夠很清楚地看到舞臺上的情況,再加上舞臺上的燈明晃晃地亮著,令人忘記了閤眼,只是那麼瞪著眼睛看著舞臺,
“那四個施暴的女生被割了頭……在舞臺的上方掛著她們的頭顱,斷頸處仍然在滴血,舞臺被設計成了靈堂的樣子,背景幕上貼滿了喬月莉從小到大的照片,正中間的水晶棺材裡躺著喬月莉的遺體,棺材的四角跪著四個□□的斷了頭的女屍,她們的身上有繩子固定著,令她們的屍體保持跪著的姿勢,而那個傀儡女生跪趴在地上,她被砍了雙腳,當時正昏迷著,所有的人都靜靜地看著舞臺,甚至忘記了去叫老師,也忘記了幫傀儡女生打120……”
燕彤停止了走來走去,坐在一把椅子上,聚精會神地聽著。
“舞臺的背景牆上貼了一張很大的紙,上面寫著很多文字,我當時站在後排,一點也看不清楚寫的什麼,這時有人突然說讓前排的人把那些文字念給大家聽,果真就有人自告奮勇唸了出來,那個人還是學校話劇社的,所以聲音很宏亮,也很有感染力。
“那篇文章是喬月莉的父母寫的,舞臺也是她父母佈置的,至於他們夫妻倆是怎麼殺的這四個人、怎麼割的腦袋就不得而知了,那些文字……很令人難受,先是記敘了喬月莉的出生,從呱呱墜地到牙牙學語,帶給了這個家庭無盡的歡樂,然後又反問了那四個施暴的女生,她們的出生狀況也應該是類似的吧,可為什麼十五年後,這四個人要用那麼極端兇殘的方法去對付另外的一個人呢?接著,又敘述了喬月莉幼年時收養流浪狗之類的事情,來說明她是一個善良的孩子,即使犯了錯誤也不該得到那樣窮極侮辱的懲罰!之後,說起兩年前喬月莉曾經在電視上看到一則校園暴力的新聞,她當時問自己的父親如果自己也受到類似的暴力,父親會怎麼辦,她父親的回答是割了那些畜生的頭,喬月莉便不再說什麼了,她大概是怕父親真的去這樣做,如果那樣自己的家庭就會因為父親的犯罪而破碎,所以她選擇了忍氣吞聲,不敢在家裡透露一個字!最後,是請求喬月莉的原諒,說爸爸媽媽沒有聽她的話,犯了故意殺人罪,但如果沒有女兒的存在,夫婦二人也終將無法活下去,他們已經去自首了,他們會和那四個無頭女鬼在地獄裡望著喬月莉向天堂飛昇……”
燕彤渾身顫抖地聽完了這個奮起復仇的結局,她本想說很多卻又一下子沒有力氣說了,她靠在椅子上幽幽吐出兩個字:“悲劇。”
“這件事過後,學校裡所有人都默契地不再提起,但每個人都沒有忘記,永遠都不會忘記……校園裡所有或明或暗的暴力全部都消失的一乾二淨。秦豔康復後就沒有再回學校,直接轉學了,銀禾美以及一些和這件事有些關係的人則基本不怎麼去上學,當時已經臨近中考,所有人都面臨著畢業,面臨著畢業後的分離,但那分離對我們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我們那一屆,自從畢業後沒有一個人回過那個學校,每個人都恨不得躲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