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另一個人往往也會驚嚇不已,就好像我們之前在畫中看到的之桃,因為知道之柳已被魔鬼吞噬,便推測自己也難逃鬼影的吞噬,就是嚇也把自己嚇死了!”燕彤看了看梅影,發覺她也在認真聽著自己的話,於是繼續道:“不過,要論起主人的初衷,他其實是想要把異己者的靈魂徹底殺死!所謂的擺渡者的說法,其實是編出來嚇唬大家的,靈魂沒那麼容易被交換,我們之所以能移動畫中人的火苗靈魂,那是因為有辰愴穿越千年找到的燈,我仔細看過,那電筒用的並不是電,而是一種精靈之氣,而那些異己者根本沒可能擁有這種燈,所以他們一旦被畫中仙子吸引,就會情不自禁進入畫中,附著在畫中某個人的身上,實則是與畫中人共用著一具身軀!
“舉個例子,就說那聽松聽楓吧,假如異己者附身在聽松身上,那麼聽松這具身體裡就有異己者和聽松自己兩個靈魂,異己者在溫柔鄉里逗留越久,他的靈魂就越脆弱,而且隨著睡眠還會忘卻一些外面的事情。當夜幕降臨,他因為心虛會令小臂鬼臉顯現,這時候害怕的人不僅僅是異己者,還有聽松,以及聽楓。如果我沒有猜錯,即使沒有被魔鬼嚇死,這些被附身的人也肩負著赴死的責任!聽松要負責殺死自己,這也就扼殺了異己者。”
“那聽楓呢?他負有什麼責任?”雪桕問。
“他的責任就是與聽松一起赴死,他們死去的結果是兩屍三魂。這其中的兩條魂魄是齊心的,也就是聽松聽楓,他們會合力阻撓異己者霸佔聽松的屍體,從而導致異己者成為沒有屍體沒有墳塋的孤魂。即使在外面的世界,孤魂也存在不了太久,跟更別提在這個永晝的池園了!這裡沒有屬於鬼魂的黑夜,那些孤魂很快就在太陽的照射下消失殆盡了。”
“原來被鬼影附身的人起到的作用是孤立異己者的靈魂!”杏痕娃娃臉嘆道,“難怪這裡的人都是兩個人一組。”
“梅影,我有一個問題,夜宴究竟宴請的是什麼人?”燕彤問道。
梅影看樣子不準備回答。
“之前菊夕說過有可能請的是畫神,但如果是神明,怎麼能和魔鬼一起降臨池園?我剛才一直疑惑這個園子裡的輪迴,因為這裡應該是自成為一個世界的,所以理應有屬於它自己的輪迴法則。”燕彤慢慢踱著步子來到欄杆邊,望著園中多處明亮的軒館:“菊夕說那些賓客一次比一次增多,就已經引起了我的好奇……剛才送酒給飛光館的客人時,我隔窗便感知到了……那些人不是神,也不是魔鬼,而是實實在在的鬼!是這院子裡的鬼!是池園冢裡的家鬼!”
聽聞此言,眾人齊齊驚呆,然後望向梅影。
梅影慢慢起身,望著園中的燈火:“難得的夜,他們也需要一次歡暢。”
“其實,正是這些家鬼的陰氣,導致園子的封印更加牢靠,也令異己者在夜間的恐懼感倍增。不過,他們一絲怨氣都沒有,他們和你們一樣,忠心於池園主人。”燕彤的語氣愈加冷起來,“這個園子對他們不公平,即使他們心甘情願去赴死,但,他們應該有屬於自己的真正的輪迴,這個園子裡的輪迴是畸形的!連夜晚都不完整!這些鬼魂需要自由!”
荻風馮太太看了看諸位:“你們有願意出去的嗎?離開這園子,享受真正的白晝更替,四季變幻,流年更迭!”
荷夕珍妮直接問燕彤:“但我們現在怎麼出去呢?”
燕彤靜靜地在鳳儀臺邊佇立,她閉著雙目進入了一種聆聽的境界,夜風帶著桐花香氣扶著她柔順的垂鬟,還有那月色中閃爍著銀沙光澤的流蘇——“昭在叫我,我聽見她在叫我。”
燕彤睜開眼睛望著諸位:“想走的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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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回到自己的軀殼,倒沒有感覺不適。
幾個人望著身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