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北野望開口說道:“東壤國願傾囊相助。”
“但我有一個條件,就這一個。”
“步天音,我想讓你做我的王后!”
他的要求似乎都在步天音的意料之中了,她的臉上並未見有多大的震驚,其實如果要是有可能的話,她這輩子都不願意再見到北野望了。
因為他是個瘋子。
早在當初他讓她殺了白輕水的時候,她就覺得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他竟然會奪過她的劍,在白輕水的“屍體”上面補刀。
雖然這樣做可能因為疑心太重,但是,即使現在她跟白輕水也劃界為限了。那樣瘋狂的做法,她真的無法接受更不敢苟同。
事到如今,她也算是走投無路。並且憑著她一直以來的直覺,她覺得北野望不會對她太差。
甚至,她覺得他都不會真的強迫她去做什麼。
“怎麼,在考慮了?“北野望忽然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她的面板雖然不如從前光滑柔軟了,但下巴仍舊光潔,讓人一觸碰,就會不由自主的心動。
步天音推開他的手,退離了兩步,北野望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步天音笑道:“我記得我說過,我心裡有一個很愛的男人。”
“你說過。”北野望嘆了一口氣,問道:“那麼,他現在人在哪裡?為何你寧願來找我,卻不肯去找他。或者說,是他沒有辦法能夠保住你,更沒有能力幫你麼。”
四十萬大軍,他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是隱約之間他似乎已經猜到了一些端倪。
這四十萬的軍隊並不是一個小的數目,更不是一個國家說拿出來就能拿出來的力量。
步天音眼中露出一絲訝異之色,她沒有聽錯吧?北野望這個意思,是不知道她一直在說著念著的人就是雲長歌?他——是沒有調查過她,還是,最終也沒能查到雲長歌的頭上?
步天音快速思考了一下,覺得還是後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畢竟,如果雲長歌想隱瞞住一件事情,這世界上就沒有幾個人能夠真的查到。
但是,現在她覺得是時候應該讓他知道了。
她以後都不想再隱瞞什麼。
她跟雲長歌,就是要光明正大的站在每一個人面前。
不忘過去、不畏將來。
在北野望越來越熾熱的眼神裡,步天音緩緩道:“我不是不肯去找他,他也不是沒有辦法保住我,更不是沒有能力幫我。只是因為,他把我忘記了。”
北野望愣了一下,反問道:“忘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忘了的意思唄。”步天音黯然道:“事到如今,我只能把一切都告訴你。從現在起,我當你是真心為我的朋友,我所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無比的真誠。倘若你決定聽我說下去,我們就是永遠的朋友。”
北野望的心忽然疼了一下。
朋友,她怎麼都說他們是朋友。
她只當他是朋友。
所以,他想知道她一心念念不忘放不下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的慾望更加強烈了。
思忖了片刻,北野望啟唇問道:“那麼,如果我說,我不願意只跟你做朋友,你待如何?”
“如何?”步天音淡笑了一下,望著門口的方向道:“我會從這裡走出去,永遠都不會再與你相見。”
北野望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她卻輕而易舉的向後掠了幾步,那一刻,他突然很害怕失去她。
就在她說這話的時候,他彷彿已經感受到了她這個人已經離開。
此生。再不復相見。
那樣撕心裂肺的痛苦。跟他當年失去母親時的感覺,簡直一模一樣。
他已經很多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