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完他的話,忽然玉笛指向他,問道:“打不打?”
冰山男不解:“我為什麼要和你打?”
“你不和我打半夜翻進我的房間裡做什麼?”步天音哼了一聲。
冰山男道:“看美人。”
“你是採花賊?”步天音上前幾步,走到他跟前很近的位置,伸手在他的胳膊上戳了戳,眼神亮閃閃的透著明顯的不信任:“這年頭採花賊都穿的這麼好了?”
“不是採花,只是看美人。”他僵硬的解釋道。
步天音翻了個白眼:“那麼是誰告訴你我房間裡有美人的?”
冰山男的語氣一改方才的寒涼,平平淡淡,可仍舊沒有任何的溫度:“有人告訴我哪裡有美人,可是我走錯了地方。但是我發現,”他突然靠近,步天音向後退了幾步,充滿敵意的看著他。
冰山男淡淡道:“但是我發現走錯地方也很值得。”
步天音上下看了他一眼,恨不得走過去在這廝比女人還要妖孽的臉上狠狠揍幾拳,半夜翻窗居然是走錯了地方,不跟她動手還打擾她睡眠,不是採花賊還掀了她的被子?騙鬼呢?替我問候你全家!
步天音瞪了他一眼,緊了緊衣領,轉身輕功離開,只當自己碰見了一個蛇精病吧!
步天音走後,有幾道影子以極快的速度竄到方才她所佔的房頂上,對冰山男跪地行禮道:“王。”
被他們稱之為“王”的男人盯著那女子離開的方向,一雙冰冷透頂的眸子如夜色深沉,良久,他吩咐道:“去查她的身份。”
“是!”那幾條影子,又飛快的消失在夜幕中,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不遠處的皇城,眸底暗潮湧動,聲音森涼,卻又摻雜著些許不明的情愫,低低的發出呢喃:“小步,小步,你到底是誰家的女孩子?”
第二日清晨的時候,步天音還在睡覺,她昨夜莫名其妙的碰到一個夜遊的蛇精病被攪了好夢,此時正在夢裡跟雲長歌纏綿。
雖然現實中沒有做好跟他真的發生點什麼的準備,但是春夢偶爾還是可以做一做的。
夢中,正在緊要關頭,她忽然覺得耳邊聒噪得很,似乎有一個人一直在說話,一直在叫著小姐你醒醒……
步天音不耐煩的睜開眼睛,但見雪笙半跪在床邊伸手在搖她,步天音“啊”了一聲怪叫,又拿被子矇住頭,悶悶的問道:“一大早的幹嘛啊雪笙……你睡醒了可以去外面跑跑步健健身鍛鍊身體啊,要不要總是來叫我起床啊!”
雪笙也很無奈:“小姐,太子來了,正在前廳等著你呢!”
步天音並未因此動容,仍然是蒙在被子裡悶悶的說:“他來就來唄,說我在睡覺,生人勿近。另外,如果他需要人伺候的話,去叫二小姐。”
“恐怕小姐不能不去了。”
說這話的人是南織,她抱著劍站在門口,步天音拉下被子,問道:“怎麼,聖旨來了?”
南織搖頭,“老爺讓小姐快點過去。”
靠,該死的花清越。
步天音暗罵一聲,開始慢吞吞的起床,洗漱,因為去見花清越,也不想太怎麼打扮。所謂“女為悅己者容”,她的“悅己者”只有雲長歌,在別的男人面前根本就不屑打扮。
她並不是一個虛榮的女人,像葉清音那種,自恃貌美,就覺得天下所有的男人都要圍著她打轉兒,不管去見誰都要精心的打扮一番:見男人打扮是想吸引對方的眼球,見女人打扮是想讓對方明白自己沒有她美麗。
雪笙看著她簡單的將頭髮分為兩股,分別垂在兩側,細長的發,如黑色的瑪瑙般色澤溫潤。
雪笙忍不住誇道:“小姐果然是人生得美麗,不做任何粉飾也這麼美。”
“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