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仍然是耐著性子說道:“我昨夜又夢到了你。”
“哦?”步天音挑眉:“所以你是每次夢到我都要來找我,看看我是不是還活著呢?”
花清越剛要說什麼,步天音便搶先一步說道:“什麼夢,春夢嗎?”
花清越的眸光一下子變得纏綿悱惻起來,只是步天音又繼續潑著他的冷水:“剛好我昨天夜裡也做了一個春夢,但是不是跟你。”
花清越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巴掌,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只是他偽裝太子裝得慣了,似乎卸不下去臉上那層如玉溫潤:“那是跟誰?”
“我覺得你說這話的時候,”步天音一頓,驀地站了起來,走到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做了個掐脖子的動作,冷冷道:“應該掐住我的喉嚨,就像我分分鐘想碾死你一樣。”
花清越頓了頓,還是看不出來是否生氣,只是聲音多了一絲涼意,“因愛生恨的女人吶,真是可怕。”
“你錯了。”步天音能夠對他做到心平氣和,便是覺得自己心中再無半點愛。她堅定道:“不要再自以為是我還在愛著你才會恨著你,你知道麼?愛上一個人很簡單,尤其是,”
她的眼神亮了亮,帶著一種花清越從未見到過的神采奕奕:“尤其雲長歌那種男人。”
“你——說什麼?”花清越慢慢站了起來,湊到步天音面前,好整以暇的打量著她,忽然問道:“你們睡了?”
步天音但笑不語。
花清越又壓著聲音問了一遍:“你跟他睡了是不是?!”
他雖然在極力隱忍著,可不難聽出他聲音裡的那一絲憤怒。
良久,步天音輕嘆一聲,道:“天人少年,國士無雙。這樣的男人有誰不會愛?他是銀月的太子,將來跟他回到銀月我還能做太子妃,他長得那麼美,我也不吃虧。”
她如是說著,花清越的眼神卻並未有所改變,若是隻有她說的這麼幾句含糊其辭似乎潛意識中在承認了的話,花清越是不會信的。然而如今的步天音似乎真的不是過去他所瞭解的那個她了,因為下一刻,她便笑靨如花的認道:“睡過了,還不止一次。我和雲長歌睡過了。”
花清越一雙琥珀色的眼眸勾魂奪魄,目光灼灼的盯著步天音,似乎就要把面前的她吞噬。他忽然伸手去探她的脈,卻被她躲開,花清越見狀暗笑一聲,眯眼道:“你在騙我,如果真的跟他睡了,敢不讓我探脈?”
步天音嘻嘻笑道:“你愛信不信,不信可以去問他。”
花清越收回手,目光似笑非笑,像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你跟他誰的話我都不會信。”
“愛信不信。”
“步天音。”花清越靠近一步,步天音便後退一步,他每靠近一步,她便向後退去,終於花清越停住,唇邊輕輕勾起,眸中嘲諷之意濃重:“你以為我沒有辦法知道你是不是雛兒?”
“你愛有辦法沒辦法。”步天音反駁道。
花清越看她一眼,嘴邊浮出淺淺的一抹笑意,帶著嘲弄:“我打算娶你。”
“用太子身份,皇權強娶嗎?”步天音冷冷接過話,似乎並不意外他這麼做,“你隨便吧,不過我要給你提個醒,我最近是塊香餑餑,應該不止你一個人在打我的主意。”
花清越道:“你是在關心我嗎?”
步天音咬牙:“是啊,關心你能不能早死啊。”
“我意已決。”花清越說著看也不看她一眼便向外走去,步天音這才如獲大赦一般鬆了一口氣,每次與花清越過招,似乎都要費很大的心神。
門外,父親恭送的聲音傳入耳中。
步天音心裡一緊,花清越如果真的要用黃泉強娶她,這事可就棘手了。他這麼著急的走,想必還沒有跟爹商量,或許東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