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這些。
只是在步天音闖進他的生活之前,他沒有想過要走這一步,因為他所面對的敵人強大無匹,他算計了他很多年,卻始終沒有能算計得上。
可偏偏這個步天音,這個處處沒有女子作風,還學男人出來打仗的她,讓他的一切都有了轉機。
她想要的,他知道是什麼,也自然會找到恰當的時機成全她。他要的,亦會披荊斬棘的拿下。
只是那個時候,他們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吧?
她,應該會恨他。
但是北野望不允許自己心慈手軟,他從來都該是一個冷血殘暴的人,如今對她言笑晏晏,也只不過是為了他的計劃。
他面對她時,所有的笑容都不是發自內心的。
真的只是逢場作戲而已。
他如是警告自己。
步天音一邊聽一邊四下檢視白公子有沒有追來,屋裡的男人又開口道,“那王,打算如何處置那位主帥?臣聽說,那位主帥是個女子,不如稍作收拾,送到軍營裡做軍妓,一定能夠大力鼓舞將士們的軍心!”
靠。。。
聽到這裡,步天音真的是有點忍不了了。
她伸手,無奈這水晶宮殿,處處都是水晶建造的,連窗子都是,她的手,也戳不透啊。。。
她非得看看,這個說想給他弄成軍妓送到軍營裡的男人是誰。
樑子結大了,居然把主意都動到她頭上了。
這時,不遠處傳來整齊有序的步伐,一隊巡邏兵經過。步天音躲到了柱子後面,心想房頂是上不去了,上去目標就太明顯,不是給別人看到就是給白公子發現。而那些平時奉了北野望之命盯她稍兒的幾個人,竟然在看到白公子以後全部一轟而散。
他們也怕他啊。
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白公子。
想想都有些不寒而慄。
步天音一直在柱子後面躲著,來來往往過去了幾撥巡邏的侍衛也沒有發現她。
破天荒的,白公子竟然也沒有追來。
半個時辰後,步天音被冷風吹得風中凌亂。
大殿的水晶門無聲的開啟,一位穿著硃紅色官府,足踏黑色官靴的年輕男子氣宇軒昂的走了出來。
這個男人說不上有多好看,但也是英俊明朗的。
他似乎不會武功,腳下步伐穩重,但是卻不像是個練武之人。
他走了沒多遠,便有兩個屬下模樣的人跟在了他的身後,像是在保護他的安全。沒走幾步,便從暗處再次走出來兩個人,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內宮門口的時候,身邊已經跟了不下十人。
這些人都是高手,並且都在保護他。
這個人,到底是誰?
步天音看著這座氣勢宏偉,卻沒有溫度的水晶宮,心裡幽幽一嘆。
這次,她真的是孑然一身。
以前的時候,身邊總會有人跟著,大多時候是南織,知她懂她,或者是暗處的雲中。可這次,真的只有她自己。
雖然一早做的準備就是這樣。
可是這些日子下來,她真的覺得有些不適應。
一個人辦起事來雖然容易多了,但受牽制的地方也很多。就像如果不是她激怒了白公子,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甩掉身後那一層層的尾巴。
然而激怒了白公子,就知道下場會很悽慘了。
她要保護好自己,可不能到hold不住的時候等著雲長歌來救她,這樣她就真的成為了他的拖累。他就算不會為此說什麼,她自己就會覺得配不上他。
如果不能強大到保護自己,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她還有什麼資格站在雲長歌身邊?
“乖徒兒。”
步天音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