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光明心裡也是美不滋滋地。說實話。這是他跟陳太忠地交往中。為數不多地值得自豪地事情。眼下人家說出來了。那是給自己撐面子呢。自是要含笑搖頭。“要不是擔心給你惹麻煩。我收拾他們地心思都有。太忠你幫我做了這麼多。我沒給你出頭。都是夠慚愧地了。你就不要罵我了。”
今天還有陪客。卻是招商辦地小吉——他跟米輕羅米副總勾搭在一起。目前姦夫淫婦打得火熱。米副總地老闆來了。他就死皮賴臉地湊來。要跟著陳老闆見識一下。
眼下聽到陳主任說起省紀檢委地閒話。小吉隱隱覺得有些不妥。胳膊肘輕輕頂頂自家地領導。“頭兒。那都是過去地事兒了。支總這次來。是給鳳凰介紹投資商來地。”
“小吉,我聽米輕羅說過你啊,”支光明臉一沉,有點不高興了,“不過我跟你們陳老大說話,你就不要摻乎了,我知道你和太忠關係好,可是……你得注意你的身份。”
小吉聽得臉色就是微微一變,支光明這話真的不太客氣,可是說良心話,人家說得也有道理——當然,更關鍵的是,人家有資格這麼說話不是?
陳太忠卻是不幹了,白了支光明一眼,“老支,你別跟我的人這麼說話,咱哥倆關係好,不過,你這麼說我可以,這麼說別人可不成……算了,不說了,越說越麻煩,來,大家舉杯啊。”
什麼叫欲語還休?這就叫欲語還休,陳太忠不但維護了自家人的尊嚴,還輕輕鬆鬆地將話題轉移了開去,言談舉止的火候,真的是把握得越來越好了。
支光明眼裡,不但能揉沙子,還能跑火車呢,聽到這話,馬上就明白了,倒也不再計較,而是舉杯相和,“對了太忠,證監會認識人嗎?”
“證監會?”陳太忠一口喝掉杯裡的酒,咂咂嘴巴,斜眼看著支光明笑,“你不是想上市吧?民企上市那可不是一般的困難。”
“困難就困難吧,”支光明笑著點點頭,“不過還真想把公司搞上市,現在陸海人爭著上市,我也不能落到別人後面不是?”
“難!”陳太忠沉吟半天,還是搖了搖頭,關於民企上市,他還是知道一點點的,別的不說,上次他跟黃漢祥喝酒的時候,正好廣東的黃總也跑來公關這事兒,後來荊俊偉又點評了一下,所以他有點印象,“這可不是一點半點的錢搞得定的。”
據荊俊偉說,證監會及跟他們有關的那幫人,難為人的水平趕得上紀檢委了,一茬接一茬地收錢,反正打算上市的,就是要去圈錢的,這種人不宰,那才叫天理不容。
“我打算砸兩個億出去,打通該打通的關節,”支光明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有意說給同行的兩個人聽,反正話說得挺誇張的,“能圈二三十個億回來就知足了。”
“這個比例……絕對不算多,不過這個我真不清楚,”陳太忠搖搖頭,他對這個行當是真的不瞭解,只是,這並不妨礙他就自己見識過的東西類比一下,所謂的萬變不離其宗,各行的規矩,應該差不了多少,“也許還不夠吧,再許一點原始股什麼的,可能會更好一點。”
“簡直比貸款還厲害啊,”鄧總在一邊聽得有點瞠目結舌,“貸款到不了十個點嘛,這個這麼狠?”
“多稀罕啊,呵呵,”支光明轉頭看他一眼,笑了一聲,“老鄧,貸款那是要還的,上市你還個什麼還?”
“我幫你問問吧,不過多了也不敢保證,”陳太忠琢磨著,這事兒就只能問北京那幫子人了,估計蒙藝都只有呆在一邊看的份兒,要不然,天南的上市企業豈不是海了去啦?
想起蒙藝,陳太忠就又想起了蒙勤勤,想起了關於那兩千萬的處理方式,心說我覺得這事兒這麼做挺好,但是真的合適不合適,回頭還得問一問蒙藝……算了,問問吳言吧,老騷擾人家蒙老大,那也不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