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繁茂不是李勇生的正牌小舅子。而是李副主任某個姘頭的弟弟!
而且,這廝以前也不是什麼好人。街頭混混一個,說話做事痞氣十足,現在他姐姐搭上了李勇生,他當然只會更囂張。
用作風問題,整整李勇生?陳太忠琢磨一下,覺得難度有點大,這倒不是說他沒把握做到,而是說,這麼搞會耗費他很大的精力,為了一個副處……不值得啊。
是的。陳某人的視線,已經不會把副處這種級別放在眼裡了,雖然眼下的他,只是一個正科。
那這麼著吧,他拿定主意之後。攆走了那幫民工,坐在車裡給馬瘋子打了一個電話,要他幫自己搞定孔繁茂,對混混,就要用對混混地手段。用古昕反倒是沒啥意思。
至於說事情會發展到哪一步。就看孔繁茂那廝怎麼接招吧,真的。他並不把那廝放在眼裡,既然算計別人有點費勁兒,那就等丫自己往槍口上撞好了,到時候再讓你看看陳某人地手段。
陳太忠相信,既然做雞頭能做成“十佳青年”,那開個“陳記討債公司”,倒也未必就不能成就點什麼事業。
官場中的事兒,都是看你計劃怎麼運作了當然,有沒有能力運作是更關鍵地,搞得好,壞事能成為好事,搞不好的話,好事變成壞事也不鮮見。
是的,他抽頭,抽得還挺狠,百分之三十,比之道上朋友抽的,也不遑多讓了,但是那些農民工願意讓他抽啊,所謂的公關……能不產生一點費用嗎?
當然,最根本的原因還是,雖然陳太忠並不稀罕錢,但是他不抽頭,就沒理由幫人出頭,做好事還必須繃個惡人的面孔出來,這種犧牲,難道不應該換來點業績嗎?
“好人難做啊,”他不情願地嘀咕著,翻出馬瘋子的電話,給丫打了過去,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順便又把那幾個民工的名字和工資金額也報了出來。
“哦,這不是什麼大事兒,孔繁茂這傢伙,我聽說過,”馬瘋子掛了電話之後,搖搖頭,心裡非常地不解,我是沒命地想洗白呢,陳哥這倒是好,穿著官家的袍子沒命往黑道上靠。
你說為了幾個民工,值得這麼做嗎?
不解歸不解,該辦地事情,他還是要辦,說不得嘆口氣,轉頭看看坐在那裡的丁小寧,“丁董,好了,陳哥又給我找事了。”
丁小寧是閒著沒事來轉轉的,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合力汽修廠名義上的董事長,雖然不懂汽車這一行當,但她對陳太忠的吩咐很上心,隔三差五就來坐那麼個把小時,無非是向眾人顯示一下自己地存在。
“馬哥,這樣,我想學學開車呢,”她剛才聽到了,望男姐即將再得到一部好車,心裡當然是有些羨慕,虛榮心這東西,是個人就有,而且面對陳太忠那麼多如花似玉的女人,她當然也不會甘居人後,“你認識教車的教練嗎?”
“這個好說,馬哥這兒的車,你拿出去練就完了,至於說駕駛本兒?你找陳哥就能搞定,”馬瘋子笑著搖搖頭,拎起了電話,“我得給陳哥辦事兒了……”
陳太忠換了褲子,從市政府那裡搞到通行證之後,大搖大擺地進了市委,年輕的司機,招搖地林肯車,讓看到地人無不側目。
雖然沒有人盯著他看,但被眾多的眼角地餘光所注意,讓年輕的科長也感覺到了略微的不爽,可是沒辦法,他在市委沒什麼熟人,章堯東出去主持一個會議,卻是還沒回來。
當然,他可以去找段衛民聊聊,那傢伙是宣教部的,可是陳太忠很清楚,段副部長是市委裡的一個另類,不但口碑不怎麼樣,而且屬於衛華市長的人。
既然他要見的是章書記,那麼現在去段衛民那裡等人,似乎就有點不合適,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坐在車裡,茫然地看著車窗外斜斜的雨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