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琢磨,到底刻點什麼字才好呢?
廖宏志剛才的注意力,全在王浩波身上,因為這幫人裡,一看穿著打扮和相貌,也就是這位像個領導,又見人家點菜,才低聲問一句,“你是鳳凰辦事處地?”
在廖局長想來,這種場面,鳳凰市駐素波辦事處的人,一定是要來的,誰想王書記直接告訴他,自己是水利水電設計院的書記,來這兒也是會陳科長的,心中一時就有點納悶了,這個小陳,雖然是科長,可……好像來頭很不小的樣子?
見陳太忠在那裡躊躇,廖局長忍不住了,他也有點見獵心喜,“我說小陳,快動手啊,大家還等著呢,我可是很久沒見過荊老誇獎人的字兒了呢。”
“呃,這樣吧,”陳太忠撓撓頭,看看荊以遠,“您想讓我寫什麼呢?先宣告,我會寫的,不多!”
他這話說得,聽起來挺謙虛,可又讓荊以遠指定字來寫,卻又彰顯了點狂妄出來,偏偏地,他的神態還比較自若,真地給別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荊以遠琢磨一下,“永、飛、風、家四個字,其他的就隨便了,不需要詞語和串句了,呵呵……”
廖宏志聽到這話,卻是著實吃驚不小,他師從荊以遠,對書法也有相當的造詣,自然知道荊以遠提出的這四個字,是最考人地。
“永”字是指“永字八法”,這個字的八個筆畫,涵蓋了中國書法中的大致筆法側、勒、努、、策、掠、啄、磔,是最考校基本功力的。
至於說剩下那三個字,卻是結構最難掌握的常見字,正是別人常說的“寫好飛風家,敢在人前誇。”
當然,這都不是什麼問題,問題在於,荊以遠並不要求陳太忠寫什麼有意義的詞句,這才是最關鍵的,也就是說,這兩塊價格不菲地玉板,只是荊老用來學習的道具沒錯,寫單獨的字,當然是為了學習。
有人能有這等本事?
“永字我不會寫,”陳太忠搖搖頭,甲骨文中,永字有好幾種寫法,有的甚至大相徑庭,他可不想賣弄,“飛風家倒是能寫,嗯,再加一個戰爭地戰字,湊成四個字,怎麼樣?”
“成啊,”荊以遠點點頭,兩塊玉板並不是很大,他既希望陳太忠多寫點,又怕對方寫得太多,自己又要看不清楚了,心裡……也很矛盾啊。
一時間,他又開始後悔沒多準備幾塊玉板來了,只是他也清楚,家裡雖有一些藏品,可能拿得出手的玉板,也就這麼兩塊,他是書法家不是玉器收藏家,收藏這些東西只是一點小情調。
當然,軟石板還有一些,可大家第一次見面,拿石板過去,未免有點不成體統,等關係熟慣一點,再拿石板也不遲。
他正琢磨呢,陳太忠拿著玉板和刻刀站起身來,“哈,刻字的時候我喜歡安靜,現在出去一下,馬上就好了……”
他這麼說,別人自是不好說什麼,只是廖宏志心裡的納悶,就更多了,見他走出門去,轉頭看看荊以遠,“荊老,他寫的字,真地很好?”
荊以遠遞了張名片過去,“喏,這就是他寫地三個字,小廖,好久不見你了,我考校一下你的眼力,你覺得這字兒……怎麼樣?”
很一般嘛,廖宏志看著手裡名片上“陳太忠”三字,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地老師現在正尋求新的突破,少不得仔細琢磨一番,終於一拍大腿,“哦,明白了,您是想看他這種渾厚的的感覺。”
“沒錯,我知道,這字兒你肯定看不上眼,呵呵,”荊以遠笑嘻嘻地點點頭,眼中洋溢著欣慰之色,“不過,這筆意卻是很大氣磅礴的……正是我想表達的。”
“而且,他刻到石頭上的字更厲害,我是沒帶來,不過……你很快就會看到了。”
哦,原來這樣啊,廖宏志點點頭,心裡的訝異登時去了大半,我說嘛,一個乳臭未乾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