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子,“哈,太忠來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瑞姐的表叔,省委黨史辦的張主任,張曉文。”
轉頭他又衝著張曉文介紹一下,“我朋友,陳太忠,呵呵,可是能人,下半年我打算去鳳凰了,還指著陳處幫忙賞口飯吃呢。”
“唉,你這不是苛磣我嗎?”對許純良的話,某無良仙人深以為然,不過,表面功夫那還是要做的,他有意苦了一下臉,嘆口氣,“唉,今天我還有大事要求你呢。”
“喂喂,你別嚇唬我啊,”許純良半開玩笑半當真地擺擺手,臉上的笑意不減,“你都搞不定的事情,來找我?”
他顯然是在暗示陳某人同蒙家的關係,這原本也是應該有的客套話,不過他的心裡,難免咯噔這麼一下,這個無法無天的傢伙嘴裡的大事,怕是未免會讓人有點頭疼。
那張主任替師兄關說的事兒,倒是不急在一時了,要不自己這邊一張嘴,那邊答應是答應了,丟個天大的難題過來,可不就抓瞎了?
張曉文原本就有點奇怪,許純良答應自己關說的事情,為什麼一直沒辦,這個小小的副處,總不至於難倒副省長的公子吧?
可眼下看來,這廝對上許純良,確實都有點不含糊,言談間口氣雖是親熱,卻是不露半分怯意。估計……是有兩把刷子地。
由於上次秦連成壓根兒沒提起幫古城西關說地事情。陳太忠卻是不知道,張曉文是古城西的師弟,他只知道,黨史辦是個冷清衙門。
不過,冷清歸冷清,既然是許純良帶來的人,他多少是要買點面子的,於是笑著點點頭。“原來是張主任,幸會……”
三人客套兩句,還沒說到什麼有營養的話,王浩波和韓忠就相偕著推門而入了,這次,就輪到陳太忠做介紹了。
王書記和韓老闆,表現得不太一樣,韓忠的眼裡,就只有許純良。可王浩波跟許純良說話的時候,多少也要關注一下張曉文。
對王浩波來說,他也清楚張曉文現在黨史辦主任的地位不值一提。但是,以前他就關注到過這個人,能跟曾經高不可攀地人物坐在一起聊天,這種對昔年經歷的回憶,多少能帶給人些許唏噓……或者還有一點點的成就感。
說笑間,他就把一個牛皮紙袋子遞給了陳太忠,做這個的時候,他並沒有避諱。是的,王浩波根本不怕傳出去,讓董祥麟資料是知道自己收集的,水利系統和科委,根本八杆子打不著。
而且,不怕說句難聽的,就科委這現狀……值得其他系統忌憚嗎?反正董某人這正廳已經做到頂頭了。他還能上了副省不成?
正經是當著許純良的面兒。擺出了這個姿態,他就算表明了立場。將自己進一步地靠到了陳太忠的戰車上,如此一來,以後也好繼續跟許純良往來。
總之,官場裡微妙地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僅僅一個紙袋子該從明面遞和桌下遞,都能傳達出相當多的資訊,關心者,自然能品出味道。
不過,以陳太忠現在的檔次,他還領悟不到其中精妙,牛皮紙袋子一拿到手,他就抽出裡面地紙張看了起來。
許純良心裡明白,這估計就是那話兒了,原本他是沒興趣看的——該有的避諱是要注意的,可陳太忠反正要張嘴了,早看晚看都是看,不請自來還能表示出一些親近,說不得就探了腦袋過去,一起看了起來。
看歸看,他可是沒說話,而且,他不知道其中緣由,死活是沒看懂裡面到底在說什麼,他只知道,有圖紙,有協議……嗯,都是省科委的。
當然,他還是有點見識的,想想陳太忠在星期天的時候,對省科委表示出的憤懣,心裡基本就可以確定了,八成啊,這些都是黑材料,整人用地。
果不其然,他還沒琢磨明白,這些黑材料上到底說的是什麼事兒呢,陳太忠胳膊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