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站在熄了燈的窗戶邊,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大著舌頭卻是不乏冷靜地發話,“唉,希望這傢伙做得不要太過吧。”
剛才的酒桌上,崔洪濤說的都是真的,但是真的僅僅是真的,並不代表是全面的,事實上,他不能對鬱建中痛下殺手,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陳太忠的存在。
劉建章要被槍斃了,這在交通廳已經不是什麼秘密,這個訊息帶給大家太多的震撼和不安全感,這可是堂堂的路橋集團一把手。
許紹輝說的能鎮住三個月什麼的,這個對錯不太好判斷,但是眼下絕對是鎮住了,交通廳可謂是人心惶惶,更別說劉建章的妻子死得這麼蹊蹺,很多人都在暗自猜測——莫非劉總的死,還有大家所不知道的內幕?
這樣風雨飄搖的時候,崔洪濤真的是不能對鬱建中下狠手,掉個路橋的老總也就算了,廳長再跟常務副掐起來,怕是杜毅都要發飆了。
更別說鬱建中手上也有料,到時候陳太忠、許紹輝再一攪和,天下大亂,他這個廳長就鐵鐵到頭了——是的,他很清楚上次許書記配合小陳出手,就是衝著交通廳的貪腐之風去的,而且許書記的表示他也清楚,以後都會盯著交通廳。
崔廳長是真的害怕陳太忠抓囘住這次機會再亂來,但是鬱建中直到現在,還在如此折騰,他又咽不下這口氣——麻囘痺囘的,那種事兒你都敢做,勞資收你的權還不是應該的?
正好這時候,鬱建中卡住了永蒙的款子,崔洪濤一開始是真不知道,等他知道了之後,登時就開心了,你有種啊,我都不敢卡的款子不敢動的人,你居然敢下手。
崔廳長想得很明白,我動你姓鬱的不合適,但是陳太忠想找你麻煩的話,那就不是我的事兒了,到時候你再敢咬我的話——我真的往死里弄你。
其實,崔洪濤雖然不喜歡陳太忠,可那是大環境使然,大家糾纏的也都是公事,輸了就輸了,最多有點丟人,但是他跟鬱建中發展到眼下這一步,那就是不死不休的私人恩怨了。
所以他請小陳出手,確實沒什麼壓力,而且他也真的覺得丟人,於是有了今天這頓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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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6…3127碾壓(求保底月票)
3126章碾壓(上)
相比崔洪濤的如釋重負,陳太忠這頓酒喝得可是不開心,開車回去的路上,他心事重重——事實上,他也隱約地猜到了崔廳長為什麼如此地真情流露,還要請自己出手。
劉建章馬上要被打靶了,老崔現在就沒辦法跟鬱建中鬥,他倆一旦搞起來,杜毅失望之下,沒準要翻臉教訓老崔——知道不知道什麼叫大局為重?你堂堂的一個廳長,不知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
正經是哥們兒這局外人下手,那是毫無壓力,杜老闆可能會不滿意,但是崔洪濤能敲好邊鼓的話,問題也不會很大。
令陳太忠糾結的是,這個事情,我合適出手嗎?真要出手的話,又該怎麼操作呢?
他主要是覺得,自己出手有點師出無名,這是官場裡的大忌——撈過界了,他勉強能跟鬱建中牽扯上的,就是永蒙路的撥款,那涉及到蒙嶺旅遊區的開發,而投資商是他介紹的。
但是這個牽扯真的太勉強了一點,因為他有不止一種手段來解決此事,讓凱瑟琳、蔣世方或者範曉軍出面,甚至塗陽市長劉東來出面都能起到效果,說得卑鄙一點,崔洪濤都要先簽字了,那還有個什麼可擔心的?
而且他對劉建章的妻女,觀感非常不好,尤其是那個處於青春叛逆期的小女孩兒,真的不招他待見,而陳某人只是文明辦的主任,不是**局的局長,瞎操的什麼心?
我有理由坐視,沒什麼理由出手!陳太忠有資格說這個話,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