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道不止是你藍家才會玩陰招,想到自己前兩天還要求xiao陳放耿樹一碼,黃漢祥覺得自己當時表態得太早了,所以才有眼下的補充。
至於他沒想到拿耿樹開刀的意義,xiao陳卻想到了,黃總認為這跟智商和情商無關,xiao陳是當局者,又有荊紫菱的sī怨在裡面,能算得比別人清楚點,這並不稀奇——反正我現在醒悟得也不算晚,對吧?
“呀?”陳太忠聽得卻是一聲驚呼,他真沒想到,自己這點xiao算盤都被黃二伯算到了,如此一來他除了表示佩服,剩下的就是抵賴了,“黃二伯您真是慧眼如炬,連我心裡的不甘心都算到了,不過我這人……一向講大局的,為了大我可以犧牲xiao我,嗯,我很忍辱負重。”
“嗯,那麼,他如果生什麼不測,應該不是你乾的,對吧?”論起這種擠兌人下套子的能力,黃漢祥還真不比陳太忠差。
“嘿,我就知道黃二伯您最懂我,我的覺悟真的……最近又有所提高了,”得,某人這嘴皮子,也不是白給的。
“就是耿樹一個人啊,”黃漢祥不跟他鬥嘴皮子,太**份了,而且事實證明,這húnxiao子嘴皮子功夫不差。
“那就是說,我可以對他家的人下手?”陳太忠故意曲解,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遲疑,“黃二伯,我怎麼覺得……您在鼓勵我犯錯誤呢?”
“嗯,我在鼓勵你犯錯誤,錯誤犯得越多越好,”黃漢祥不再說話,啪地壓了電話,xiao子你不要太囂張……我在鼓勵你向他的家人下手?
不過還是那句話,大部分人分得清玩笑和實話,陳太忠也不例外,掛了電話之後,他琢磨一下,老黃懷疑上我了,那麼某些非正常手段,恐怕就不合適用了。
這個事實讓他有點不舒服,但是同時他也承認,自己真的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猶豫一下又給孫姐打個電話,“吳衛東殺過人沒有?”
“這我怎麼知道?”孫姐聽到這個問題,真的就嚇一跳,雖然她所處的圈子,手上有命案的絕對不止一兩個人,但是身處在天朝這種“殺人償命”的環境中,等級再高的主兒,也不敢頂這種屎盆子——起碼不敢公然承認。
“哦,那就算了,”陳太忠掛了電話,心說既然大家都還比較遵守遊戲規則——起碼是表面上遵守,那麼指望買通吳衛東辦事那是不可能了,也就不用再說了,徒增煩惱而已。
這個電話打得沒頭沒腦的,他自己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事實上,沒落實清楚這幫人辦事忌憚什麼不忌憚什麼之前,他不可能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但是孫姐那兒聽著就不對勁兒了,心說xiao陳還真的跟衛東叫上板了?
她的家庭說跟吳衛東遠,還真的tǐng遠,可是要說sī人jiao情,那還真的不錯,xiao吳做人雖然霸道,但是對朋友不錯,她當年可是還有過下嫁的念頭,但是吳衛東家道就算再是中落,也不可能娶這麼難看的一個女人回來,所以他就強調兩人不是一個輩分。
真要說的話,兩人的輩分也沒差了一輩,無非是孫姐的外公見了吳近之,喊一聲xiao吳,這是大將和中將的距離,事實上年齡差距並沒有那麼大——五五年授勳時,大將的年紀基本上都是在五十歲上下,而最年輕的中將也三十八歲了。
所以說這吳衛東雖然是吳近之的兒子,名義上要大孫姐一輩,但其實大不了那麼多,不過這個輩分差距,還真有一點……不管怎麼說,都是部隊子弟,吳公子做事四海,也是很有些人認賬的,這孫姐就是其中之一。
陳太忠不知道孫姐在糾結這個,他只是知道,按照留下的神識分析,這耿樹應該是已經跑到天津了——吳衛東終究是不能幹掉他。
“老黃才開了口,我現在就下手的話,痕跡太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