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吃不舒坦了,華苑xiao區那邊,出了點兒事,”陰京華一邊張羅著往裡面端飯,一邊笑著回答,“就在xiao陳那房子旁邊。”
華苑xiao區就是五棵松那邊的,黃漢祥一聽就明白指的是什麼,登時就是一愣,“咱不是有人看著嗎,怎麼可能出事兒呢?”
“那邊兒也派人看著去了,”陰京華聽到這個問題,就笑了起來,是不可抑制的開心,“哈,鑽在一輛桑塔納裡。”
“然後呢?你接著說,”黃漢祥點點頭坐下,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起來——這也是多年的習慣,他早晨一起來就要喝到熱茶,還得是mao峰這種口齒留香的綠茶。
“然後好像……那邊三個都凍僵了,哈哈,”陰京華哈哈大笑了起來,“二十分鐘……嗯,十八分鐘以前,12o把他們接走了,聽說是凍了一晚上,抬出來都是硬邦邦的。
“xiao陳這傢伙,也太損了,”黃漢祥聽得樂翻了天,好懸沒一口茶水噴出來,沒人說這件事是陳太忠乾的,但是,除了他又能有誰呢?“現場有什麼痕跡?”
“沒痕跡,好像就是他們忘了關車窗,車又沒動,就是凍成這樣了,”陰京華笑著回答。
“那肯定就是他乾的,”黃漢祥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有明顯痕跡的,那不好說,神不知鬼不覺這種的,必然是xiao陳所為。
“問題是……沒人現他是怎麼幹的,”陰京華苦笑著一攤雙手,“一點響動都沒聽到,所以……所以咱這邊心理壓力也tǐng大。”
“大什麼大?都是xiao陳見過的,”黃漢祥不介意地擺一下手,合著陳太忠認識那三人中的兩人,還真不是巧合,黃總安排的時候就想到這些可能了,“他又沒動咱這邊的人,你總不會以為他沒有現吧?”
這個倒是,陰京華心裡其實明白,不過他也能理解那些人的心態,畢竟大家監視的是同一個地方,見到另一撥人全身凍得硬邦邦地被抬出來,誰也會後脖頸涼,求證一下也是應有的心態。
接下來是早飯時間,也不用再說,大約是在九點鐘左右,黃漢祥正陪著老爺子聊天,猛地電話響起,他接起來沒說兩句,眉頭就是猛地一揚,“哦?”
“哈,太缺德了,”他掛了電話之後,笑著搖搖頭,“xiao陳這傢伙,居然把監視他的人剝光了打暈,哈哈……”
“哦?”黃老本來沒在意兒子的表情,聽到這話才奇怪地揚一下長長的眉mao,“什麼xiao陳打暈……不是又在設計我吧?”
“老爸,我早就不幹這事兒了,”黃漢祥聽得有點汗顏,以前他接了什麼不好辦的事兒,為了方便跟老爺子張嘴,就要別人趁自己看老爹的時候打過電話來,他好藉機說出來。
這麼幹了兩三次之後,被老爺子現了,勒令他以後看自己的時候關掉手機,過了很久,這個禁令才慢慢地變得那麼不重要,“最近是跟藍家那幾個xiao子折騰呢。”
“嗯,”黃老點點頭,意思是要他解釋這個電話,做兒子的當然看得懂。
合著藍家人最早現的,不是車裡的三個人,而是樓上得那倆,陳太忠把這些人的手機電池都卸了,打手機就是不在服務區,但是樓上得房間,還裝著固定電話不是?
五點多的時候,有人給這些人打電話,死活聯絡不上也就算了,不過連固話都沒人接,於是就有人過來檢視是什麼情況——xiao區那兒不好做大動作,先來這棟樓看吧。
待現樓上那倆赤條條摞在一起,凍得冰冷僵硬,藍家就知道壞事了,也顧不得忌諱了,就叫了12o急救去xiao區,想不到車裡那三個凍得更慘,汽車這玩意兒不動的話,絕對是冬冷夏暖。
樓裡的那倆還好,車裡的這仨,到現在都分析不出有沒有脫離截肢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