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出槍來,這事情就簡單多了,只要不是想跟警察槍戰,húnhún們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於是三輛車魚貫而出,解開那倆jiāo警的手銬之後,很快就消失了。
兩分鐘後,又一輛警車趕到,上面下來一男子,找到那倆jiāo警一問,臉sè登時就沉了下來,“帶頭的那個男人,真的是北崇區長?”
“看年紀不像,”一個jiāo警回答,“但是看氣勢……像。”
“這還真是麻煩,”這位的眉頭一皺,區長親自介入,這個問題還就不好搞了。
陳太忠一行人在路上略略停車,給那警察簡單地消毒包紮一下,就繼續上路了,原本說有兩個小傷口要縫針,結果那叫做王永亮的警察說不用,咱區醫院有個大夫,縫針縫得特別好。
那就趕路吧,陳區長心裡對這個小警察有了點印象,此刻留在市區,容易生出不必要的麻煩,比如說那個文峰分局想chā手,就是因為他們是一開始處置打架事件的分局,北崇分局半路劫了這個案子,這裡面就能生出些口水來。
不成想,小警察對區長印象更深,藉著受傷的緣故,王永亮坐到了沙漠王上,翻來覆去地讚歎陳區長的身手,就只差明著說一句,想拜區長為師了。
車到北崇,基本上就是下午三點半了,陳區長跟著一大幫子人來到了警察分局,然後chōu調了大量的警力來審這個案子——由於目前分局在保護外地來的貴客,離分局近的鄉鎮派出所,都被chōu調了不少警力來。
至於說北崇分局接手這個案子是什麼理由,很簡單,máo老六等菜販子受到了黑惡勢力的襲擊,對文峰分局的處罰不滿,所以就告到了北崇分局,然後此事“很不幸地”被區政fǔ知道了,新來的區長陳太忠表示嚴重關注。
陳區長確實嚴重關注,他甚至跟分局的刑警大隊共同審訊樓健勇。
樓健勇吃那熱水一燙,現在滿頭滿臉都是紅的,虧得是那一暖瓶水被他們喝了一半,溫度也不是很高,目前沒什麼地方起泡,不過可以想像,起碼要褪一層皮。
陳區長往桌子後面大馬金刀地一坐,“先去燒壺熱水。”
“陳區長,我錯了,”樓健勇雙tuǐ一屈就跪到了地上,他在車上已經聽到了大家的議論,知道自己罵的是北崇區區長,而這區長不但天不怕地不怕,更是有一身的好功夫。
面對這樣的強者,服個軟不算啥,關鍵是他不想自己的kù襠也被熱水潑了——只要是個男人,都不想遭受這樣的刑罰。
欺軟怕硬之輩!陳太忠心裡不屑地冷哼一聲,“你罵我的時候,很氣粗的嘛。”
“我真的錯了,”樓健勇雙手戴著手銬,他的胳膊向前一伸,就在地上咚咚地磕起了頭,“我不該罵您,我罪該萬死……您饒我這一遭吧。”
“能屈能伸……哈,tǐng有意思嘛,”陳區長冷哼一聲,然後看一眼身邊的警察,“好好審一審,他做過什麼壞事,黑後臺是誰!”
說完他站起身走了,事實上,他並不在意這個樓健勇,關鍵是húnhún頭出面,就能在警察局保人,這個風氣他是絕對不支援的——調解民間矛盾也就算了,居然chā手執法機關?
既然是打算為北崇人出頭了,他就要把這個樓健勇當作樣板來打,好死不死的是,這貨居然還牛皮哄哄的,他肯定是要當面打臉。
然後他又去看了鄧大山,這個囂張的地不平早就被人打成豬頭了,沒錯,他今天是沒動手打群架,但是衝著這廝敢當著警察的面兒甩茶杯,就可見此人是怎麼行事的了。
事實上,他也收北崇菜販的保護費,所以在huā城人佔上風的時候,他也不太方便出面,而沒有他的sī下縱容,huā城的菜販也不會如此地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