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北崇有益。”果不其然。李世路果然是熱血賁張的少年,回答得鏗鏘有力。
但是下一刻,他就露出了官二代的投機嘴臉——或者,是他的變通,“嗯……這個暗的地方,我可以少寫一點,藝術加工一下,但是不能只有光,那樣就太不真實了。”
“你別把暗的地方誇張了就行。”陳區長滿不在乎地一擺手,“挑刺我不在乎,倒是歡迎你提醒……我說,這到飯點兒了,馬總,這分局的同志們也辛苦了,安排一桌,我簽單。”
“都是自己人。我肯定往好裡寫。”李世路聽得就笑,他也知道,老爹不願意自己跟陳太忠走得太近,但是他更知道,跟著陳太忠混,有錢花。
老爸你有你的陣營,但我也有我的交際不是?李記者家世不錯,但還真沒沾上家裡太多的光。其實他一直認為,自己是不講出身的,只講奮鬥,他不靠父輩的餘蔭。
我跟朋友們在一起,五個人擠一個標間,也很開心——如果沒有失竊,就更開心了。
你能寫得客觀了就行。馬媛媛聽得翻個白眼,這女人家是最記仇的——如果現在區長還是姓張的話,這一關我就難過了。
果不其然,李世路的肚量沒有那麼大——起碼馬總這麼認為,在酒桌上,李記者提起今天的誤會,就說北崇賓館也有沒做到的地方,“你要是有監控,再有錄影……證明那段時間沒有人進我的房間,那我怎麼可能懷疑賓館?”
“李記者,那得花錢啊,監控和錄影,起碼得十幾萬吧?”馬媛媛冷笑著駁斥他,“你覺得北崇這窮地方,花得起這個錢嗎?”
“別的地方花不起,但是你花不起也得花,”李世路對上馬媛媛,那是真的不客氣,“你是zhèng fǔ接待賓館,知道不?入住的領導,你還得保證他們的安全。”
“入住領導的**,我照樣要保護!”馬媛媛吃賓館飯的,哪裡不知道這點深淺?眼見陳區長吃得住對方,她當然要大聲抱怨,“攝像頭拍領導房間?你動一動筆容易,把你換到我這個位置上,你就知道了。”
“這也確實是個問題,”陳太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監控是不安不行的,可一旦安了,將來保不齊又被人歪嘴——大領導歪嘴的可能xìng不大,但是越是領導身邊的人,毛病就越多。
“那就上刷卡式門鎖,能記錄開門時間的那種,”李世路這傢伙雖然年輕,倒是有些見識,“能查出卡的序列號,那就更好了。”
“沒用的,不管什麼樣的刷卡門鎖,都要配機械鑰匙的,”陳區長搖搖頭,又嘆口氣,卻是想起了自己跟雷記者的私情,就是起源於一把刷卡門鎖的機械鑰匙。
明明沒過了幾年的事情,現在想起來,卻是有若一個世紀那麼久遠,這一世的紅塵歷練,陷得真的太深了……
種種感慨,在他心頭一掠而過,下一刻,年輕的區長強壓下這種心緒,淡淡地表示,“電子產品雖然先進,但還是要以機械部分做最後的保障。”
“區長說的沒錯,像你丟失手機,那人出去藏東西的時候,就沒鎖門,”馬媛媛點點頭,“不刷卡,哪兒來的記錄?”
李世路登時語塞,他可沒想到,自己提個建議,被對方隨口就從兩個角度上反駁了,於是笑著搖搖頭,“看來我的社會經驗,是遠遠不如二位豐富。”
“先弄幾個攝像頭,放在大廳吧,多少意思一下,”陳區長終於做出了決定。
李世路有個問題,憋了半上午了,此刻終於開口發問,“太忠哥,你咋知道我的失物就藏在那樹叢裡啊?”
“我好歹是幹過政法委書記的,你以為那句陳jǐng官,是你白叫的?”陳太忠白他一眼,哥的牛掰……不解釋!“反正說了你也學不來……”
不管怎麼說,陳太忠沒有抓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