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心無愧,”陳太忠點點頭。
“光你問心無愧,沒用,”黃漢祥在一邊悶聲悶氣地發話了,“你的手下你的團隊,他們不需要生活?他們不想活得更好?這麼大的專案,你得看住了,不能讓人鑽了空子。”
“太忠,你黃二伯這輩子該吃的該玩的,都享受得差不多了,該見識的也都見識到了,就是沒辦點什麼名垂青史的事兒出來,心裡有點不甘心……這件事兒,你一定給我辦好了。”
北京申奧的時候,好像你也是這麼跟我說的,陳太忠暗暗地撇一撇嘴,老黃你這是越來越會煽情了啊。
不過這種事情,他心裡明白即可,點出來就沒什麼意思了,“黃二伯你放心好了,辦好是沒問題的,小陳我說話算話……真沒想到,您辦這種事兒都這麼輕鬆。”
“你這……到底是想說點啥?”黃漢祥警惕地看他一眼,小傢伙好像話裡有話啊。
“我啥也沒想啊,”陳太忠很冤枉地一攤雙手,“就是想著不是天南的事兒,不好意思跟您開口……您真的不為難吧?”
你還真當我是蒙藝了?黃漢祥不屑地哼一聲,“天南的事兒,正經我不好開口,天南之外嘛……主要是強調個合理性,真要看準的專案,那就做了嘛。”
合著這就是黃家跟蒙藝的不同,蒙書記想幫忙的話,跨了省就要找一些合適的理由,然而黃家卻截然相反,他們要考慮的是——抱不平可以打,但是最好別在自家的範圍內,否則就難免有各種嫌疑。
“嘿,我還真就疏忽了,出了天南,黃二伯您平趟啊,”陳太忠狠狠地一拍大腿,“總是怕您為難,所以也就是想著,不大的事兒找您最好。”
“不大的事兒,找我也未必辦得好,”黃漢祥有種預感,自己又上了什麼套子,不過他也不是很在意,“那你打算找我說點什麼事兒?”
“我找您真沒大龘事,我們做小輩的,不能難為長輩,”陳太忠微微一笑,“我答應陽州市移動的老總,引見一下井泓,他給了我兩百萬,就是想見一下井部長的面兒……這個事情,我肯定得跟您打個招呼。”
“想見井泓,你帶他去見,跟我說個什麼?”黃漢祥臉一拉,“兩百萬見一下他……挺值錢的了。”
“我去的北崇,根本就是一窮二白嘛,也沒人幫襯我,”陳太忠聽他這麼說,是真的不樂意了,“去了沒兩天,人家直接槍打區政府了,那門口叫個人山人海,就是這個時候,郭偉丟給我兩百萬緩解饑荒,感jī啥的不說了,他求個上進,我也不能坐視。”
“兩百萬就要求個上進,他倒是想得美了,當天朝的官員是什麼,大白菜嗎?”黃漢祥冷哼一聲,這種事情他見的多了,“他能給你這個錢,絕對是陽州移動的一把手,還是說一不二的那種,但是他再上進,就是恆北副總了,你覺得……這個位子兩百萬夠嗎?”
“這只是引見一下的價錢,不行的話,當我沒說好了,”陳太忠嘆口氣,輕聲嘀咕一句,“拿了人的手短,總是要幫忙的。”
黃漢祥點點頭,“嗯,光引見的話,那你跟冇井泓商量去吧,還要我摻乎?”
“人家是副部長哎,”陳太忠真是有點無奈,牛都送了,你還差一根繩子?“我跟他又不熟,這麼找過去,太不尊重人。”
“阿爾卡特的事兒,你辦得可以嘛,怎麼就不能直接找了?”黃漢祥看他一眼,又哼一聲端起啤酒,“算了,一會兒我打個電話吧,其實你真可以直接找。”
“還有個事兒……”陳太忠又想起一件事來。
“還有?”黃漢祥都把啤酒瓶送到嘴邊了,聞言登時就停下了,“我說小陳,咱不帶這樣的啊,以後還能不能來喝酒了?”
“我就是打聽一下,”陳太忠笑著發話,“區裡想搞個退耕還林,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