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記,類似事情不問個明白,怎麼放得下心來?
“敢情還是一次落下的人情啊,”聽說陳太忠找的是卓天地,吳記笑了一聲,倒是鍾韻秋在一邊悄聲嘀咕,“這紀檢委也就是樣子貨……決定辦量還是派系鬥爭。”
“韻秋你不會這麼幼稚?”吳言很訝然地看她一眼,“有了紀檢委的存在,派系鬥爭才不叫派系鬥爭……沒有人希望聽到‘打擊異己’四個字,不管是幹部還是群眾。”
陳太忠見她倆說話,也懶得插嘴,笑眯眯地端著酒杯慢慢地抿著,過一陣吳記才想起另一個問題來,“沒有確鑿證據……郭寧生不會因此被撤職?”
“證據有用的話,不知道老百姓能告倒多少幹部了,”陳太忠看她一眼,接著又笑著搖一搖頭,“趙喜才為了噁心伍海濱,出面保郭寧生了,蒙老闆不許我再動他了,這一次算姓郭的走運……大概春節前能出來。”
我怎麼記得趙喜才是蒙記的人呢?鍾韻秋聽得有些不摸頭腦,不過總算還好,她知道不管是官場知識也好,對天南省官場的瞭解也罷,她都遠遠地不如眼前這兩位,所以也不發話,正是所謂的獻醜不如藏拙——而且,在老闆面前向老闆的男人賣弄,後果估計會很嚴重。
不過,吳言可是知道陳太忠跟素波市長不對付,聞言就有點惱怒了,“這趙喜才有毛病啊,怎麼沒完沒了地跟你作對?”
“我倆好像犯衝,”陳太忠笑著回答,“我也挺奇怪的,怎麼一有事就遇到他?反正,他的好日子也沒幾天了。”
聽他倆說得嚴絲合縫,而自己卻矇在鼓裡,鍾韻秋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一時竟生出了強烈的嫉妒心,她並不知道吳記之所以那麼瞭解陳太忠,是因為這官場新丁經常求教於她。
於是,她的腦中居然有了些許的想像:吳記也不過是處在了那個位置,才得到了太忠的看重,要是我倆身份顛倒一下,能知道那麼多的是我?
聊了一陣之後,吳言起身去衛生間,鍾韻秋猶豫一下,還是說出了另一件事,“電業局新來的梁局長想見你一下,不知道你方便不?”
“他聯絡你了?”陳太忠聽得實在有點匪夷所思,哥們兒的名聲真就臭到這個地步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是昨天啊,“鍾韻秋低聲答他。
現在是年末了,各縣區都在爭取來年的用電計戈哼指標,橫山區也不例外,尤其是最近兩年來橫山的發展挺快,像宵家工業園什麼的地方,都逐漸地形成了產業圈——說得那啥一點,幻夢城也在不斷發展,到目前為止投資已經超過六百萬,做為龍頭也帶動了區裡第三產業的發展。
按說這個時候金融風波的影響還沒有完全過去,國內經濟正處於高速發展的前夜,電力供應沒太大缺口,鳳凰本身也不是一個缺電的城市,用電指標比較容易爭取到,甚至前一段時間,居民用電超過一定度數的話,價格還可以打折。
不過,缺不缺電在供電局說,人家真要鐵下心,寧可少賺錢也不給你送電那也沒轍不是?雖然市裡已經將各縣區的指標協調得差不多了,但是吳記考慮到來年的發展,想再多爭取一點機動的,那麼跟電業局打一打交道也是難免的了。
梁鳳鳴是新來的電業局長,以前是省電業局生產科技部的部長,比趙茂盛多了些文人氣質,說話也是細聲細氣的,倒也符合他的名字,大家說起來都是“走了個爆仗,來了個娘娘”。
橫山區這邊一提出要求,電業局這邊就答應了,梁局長昨天還特地來走訪了橫山區區長吳言——帶著相當大的誠意,當然,這也是新官任該有的程式,拜會各路碼頭。
聊了一陣之後,梁鳳鳴起身告辭,鍾韻秋相送,結果梁局長見四下無人,就提出了這麼個要求,訓,小鐘,聽說你跟科委陳主任關係不錯,最近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