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說良心話,兩個人說得都沒錯,很多事情在沒發生之前,誰也不敢斷定事態到底會怎樣發展,人這種生物是很難琢磨的,不過由於位置和視線不同,張馨想的是自保,陳太忠想的則是進攻——他有這個底氣,最起碼,也得以攻代守吧?
“那我該怎麼辦?”張馨是真的慌了,不過還好,她靠著陳太忠,意識到這一點,她心裡真的踏實無比,不管是在床上床下,這都是一個異常強大的男人,說實話,她真的很慶幸能遇到這麼個男人。
別的婚後空虛的女人,不過是偷**,找找刺激罷了,我認識的男人,不但將我送上了領導崗位,還不遺餘力地願意為我保持榮耀,保證我不受到什麼委屈——人這一輩子,活的可不也就是這點東西嗎?
而且,他足夠強大,足夠為我擋風遮雨,他也願意為我擋風遮雨有情郎若斯,人生,夫復何求?
“手莫伸,伸手必被捉,”陳太忠笑一笑,他是有心給聶啟明一點顏色看看了,我鳳凰科委的貨,是那麼好下的嗎?“最近不是要從科委採購幾千臺的嗎?他們要分多少臺?”
“鄧總說了,聶總的意思,是這兩千臺都從他們這兒走,”張馨嘆口氣,“避免供應壟斷,這也是我們移動的原則。”
這個避免供應壟斷,是一個非常強大的理由,而且它的初衷也確實是好的,壟斷的供應,不但會造成成本居高不下,被人牽著鼻子走,也容易滋生太多的弊端,像中國移動這麼大的公司,不可能不注意到這個。
雖然很多時候,這個政策都流於形式了,但是它確實是存在的,比如鳳凰科委,已經向省移動供應了五千臺的無線模組,但是也有其他公司供應了大約三百多臺的模組。
鳳凰科委佔到百分之九十強了,又是本省名牌有保障的,但是,其他的廠家也能賣一點出去,哪怕是沒保障的,採購者都不怕犯錯——制度就是這樣,沒有錯誤,怎麼能體現出正確?沒有試探,又怎麼能知道供應商的底線?
鳳凰科委的模組,也因此從五千多掉到了眼下的三千五——這制度真的不錯。
“這兩千臺讓了,接下來的五六千臺,也得讓給他們,”陳太忠嘆口氣,“有姓聶的,他們比別人更知道我們的底價。”
“我絕對不會讓給他們的,大不了這個資料部經理不當了,”張馨冷笑一聲,不過,她平日裡與人為善習慣了,就是這冷笑,看起來也有點像撒嬌,“不過其他地市,我就管不了啦。”
“聶啟明這麼搞,有點不明智,”陳太忠已經拿定了主意,他甚至有心情同情自己的對手了,“剛來就惹我和許純良,這樣可不好。”
“有什麼惹不惹的?他就是想證明,他自己現在說話算數,”張馨又是一聲冷笑,也是近似於撒嬌的那種,不過她對移動的認識,還是強於陳太忠這個外行的,“大不了買進來的裝置不用嘛。”
“不是吧,這樣也行?”陳太忠聽得有點傻眼。
“有什麼不行的?嶄新的裝置放幾年,沒開封就被拉去賣廢品的,多了去啦,”張馨繼續撒嬌一般地冷笑,但是說這話的時候,她臉上多少帶出了一點痛心,“移動有錢,不怕折騰……聯通的人比我們更狠呢。”
“算了,不說這個了,”陳太忠嘆口氣,“跟他們籤合同吧,對了,你記得購買模組的時候,前面加一個定語,‘工業模組’,這個不會很難吧?”
“那沒問題,我自己加上就行了,”張馨笑一笑,“要是這個定語他們都不答應,總是要單獨點出來的吧?那我就好推掉他們了……這是他們不爭氣嘛,老聶也不能說我啥。”
“你不要親自做,讓別人去做,”陳太忠看她一眼,“這不光是推責任的問題,你可以保下面人,鄧總可是未必會保你。”
說著話,兩人就到了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