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而且很可能遭遇了不測”這位點點頭,繼續向領導解釋“像奧維塔死的地方,除了他的血樣,還有一個人的血樣,呈噴射狀……他們懷疑,這個人可能是跟他同住的孔戴,迪特,這兩人一向都是同出同進的。”
“嘿,兩具屍體,分別是打傷石亮和捅傷袁珏的”谷濤覺得有點好玩,這事兒要是別人做的,那不太好解釋,但是要陳太忠出手,就再正常不過了“這傢伙還真是肆無忌憚啊。”
“警方懷疑,此事有華人背景的黑社會介入”那位苦笑一聲“所以正在調查昨天赴宴的華人的身份。
“亂彈琴!”谷參贊聽得狠狠一拍桌子“他們不去捉罪犯,反倒是要查被害者,這法國警方……什麼時候變得跟陳太忠一樣不講iz了?”“不講理……陳太忠?”那位聽得有點迷糊,心說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谷濤心裡可是明白,說句實話,自打認識陳太忠以來,他對這個傢伙就沒什麼好印象,自大、傲慢,不懂得配合兄弟單位也不懂得顧全大局,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模樣。
但是今天下午在駐歐辦的遭遇,給了他截然不同的感覺,合著這個陳太忠的橫,他不是窩裡橫,而是誰的面子都不買,上次敢說把他谷某人打出去,這次就敢威脅把那兩個警察丟出去,這份底氣,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谷濤甚至隱隱地猜到了,那個德特依警官,應該就是法國情治機關的人,畢竟那個鑽煙囪的傢伙的身份太明確了,而錄影顯示,那天上尉先生也在場。
原本他還想著,要將陳太忠的要求暫時擱置一下,這下可是不敢這麼掐了,於是很快地將此事彙報給了上級。
上面很是驚訝,表示說此人怎麼又插手這種事情了呢,這個要求咱不能答應他,他既然不肯加入咱們,也不肯接受咱們的領導,就不要去管他,要不然這豈不是亂套了?
“可是我已經從他那兒拿了帶子了”谷濤只能這麼解釋了,於是又將有人鑽駐歐辦的煙囪被卡住,又有人搶劫捅傷駐歐辦的副主任之後,被殘忍地分屍等事,一一反應一下。
“這樣的傢伙……還真是麻煩,那麼,你把他要的給他好了”上面終於拿定了主意“既然有這麼個機會,你還是配合一下巴黎的華人,看他們在遇劫這件事上需要什麼幫助,注意講究手段,不要讓法國人認為是咱們投意的。”
谷參贊才掛了電話,醫院那邊就又傳來了最新訊息,駐歐辦的人又跟法國警方嗆了起來,這次出頭不是陳太忠,而是那今年輕人劉園林,一時間谷濤是真不明白了,怎麼鳳凰駐歐辦裡,個頂個都是這樣的猛人呢?
事實上,谷濤對劉園林的印象一直還不錯,小夥子年輕開朗「會四國語言,做事也朝氣蓬勃的,尤其是在宣傳五十年週年大慶的時候,小傢伙不辭勞苦,各個地方亂竄,動起了不少群眾,甚至還因此被人抓傷了面孔。
那麼,這次小夥子是為什麼火了呢?谷參贊瞭解了情況之後,勃然大怒“咱們也全醫院,這世道還沒天理了呢。”
劉園林是下午六點到的醫院,按陳太忠的說法,你八點去就行,到時候我陪你去,順便把齊玉瑩和宋姍娣就接回來了,到了晚上,十九區那裡可不是個太平的地方。
“還是趁天亮,我早一點去吧”小劉的工作熱情很高,同時,作為駐歐辦的三把手,他對單位的情況也放心不下“您要是走了,單位可就沒人了。”
結果是他去了,齊玉瑩和宋姍娣也離開了,但是就在晚上七點左右,猛地又有警察找到了醫院,要石亮和袁珏仔細想一想,你們認識的人裡,還有誰知道昨天生的事情。
袁珏當場就要暴走了,下午五點你們不是來問過了嗎?我說了,那個斷了四肢的傢伙,可能就是捅傷我的兇手,但是事當時我太緊張,記不得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