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小點聲。」我手心向下,做了個下壓的動作。我並不是打算草草敷衍對我拼命吐露心聲的若林。正因為他拼盡全力向我投來了球,我才必須認認真真走上擊球區去應對。「老實說啊……」
「嗯。」
「我也有很多想法。」
「嗯。」
「這麼說可能會被誤解。我接手未成年人案件並調查,這些都只是工作,是每天必須從事的業務。只是和理髮師替人理髮不會隨便理一理、麵包師做麵包不會隨便做一做一樣,雖然這些都只是工作,但如果可能——」我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說法。如果可能,我希望能為對方著想——這樣說難免有點施捨的嫌疑,與我真正的心情存在出入——如果可能,我希望大家都能幸福,這樣說又過於華而不實了。「我對犯案少年也會有各種想法。老實說,我有時確實會生氣。見到那些害他人受了重傷卻嬉皮笑臉逃避責任的年輕人,我會想,為什麼這個人不是被害人?有時在調查過家庭環境後,我會對身為加害人的未成年人心生同情,但有時也會更加憤怒。一股腦地將所有犯錯誤的人都予以否定,這種見解我雖然可以理解,卻實在難以苟同。」
實在不想同情那些故意幹壞事的人啊——這是木更津安奈不知何時說過的一句話,可能是我們在看某個人因自己的歪理而奪人性命的新聞報導時說的。那個案子的兇手是成年人,與我們的工作沒有直接關係,她可能是想借那個案子,把平時積鬱在心中的想法像吐出肺泡裡的煙霧般發洩出來。
世界上有故意幹壞事的人,有犯罪的人,也有完全出於偶然、出於連自己都沒有想到或不得已的緣由牽扯到案件中的人。這些無法一概而論,再進一步講,連「是否故意」都難以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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