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幹什麼?
什麼事都幹,唯獨不會幹酒樓的事。
詹必亮再問:肖筱是誰?
一個致命的殺手。雅麗無力的靠向床頭:三春的營業利潤,不是來自酒水菜餚。一園春養著幾十個侍陪小姐、先生,明白嗎?
詹必亮凝眉忖道:怪不得寫意三兄弟要踏平三春酒樓!心念一動,又問:肖筱打算吞掉一園春?
豈止一園春?
那麼你要我留宿……
你的大名,她有些畏怯。
詹必亮點點頭,心說既然肖筱有此忌憚,總不免會做些手腳,不如……他強調道:但不可來真!
西廂不至於會蠢到讓他過來捉姦吧?
如果會呢?
她不是我能摸得透的人,雅麗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塊金錶:這是她送給我的紀念品,別以為它只是一塊表,它真正的意義是:竊聽器!
沙沙一直避免與我們接觸,是什麼意思?易珊站在沙沙房門前,疑惑的問。易丹接道:她身為黃燦的機要秘書,當然會避免接觸到我們的機密。
可是她在我們的心臟裝有竊聽器,易珊思忖著:如果有心蒐集我們的情報,為什麼她自己房間的門從不上鎖?
如果她是個高子,則她之心機於粗放之中藏有精細。如果她也欣賞野狼事業的魄力,則她之行有可能是應付黃燦公司。因為,她於“無意”之間,讓我們知道了她在他的房間裝了竊聽器。
她綽號賤三爺,想不至於沽名藏詭。易珊抱起膀子踱著小步:但願她對關濤的情意不是遊戲。她突然一挑眉頭:我該幫關濤闖一道關!
易丹嗔道:你別多事!感情上的事,是容不得做手腳的!她肩上坤包:走吧,我們該去看看他。
易珊在她姐姐背後做個鬼臉,故意嘀咕道:那個小鬼頭,好會迷,一夜長談,竟讓我失去了個姐姐。
在大漢口,與漢正街的商譽齊名的地段,要數保成路市場。這個市場的區域,東起南京路,西自江漢路,南連中山大道,北毗京漢鐵路,鋪面之廣,商業之繁華,皆為江城市場之翹首。
白天,保成路及其周邊區域,是家電、音響的世界,中外名牌彩電、音響、摩托車及一概上檔次的商品,無不囊括在其中,酒樓、娛樂景點莫不似奇葩靚園。
夜市時刻,享譽江城、播譽全國的江漢路的夜市燈火,日漸蔓延至保成路地段,霓虹閃爍,燈火輝煌,香衫摩鼻,豔影擦肩,那份熱列勁兒,好不醉人。
江漢小路橫穿保成路而過,在這個十字路口,東邊是中國農業銀行的摩天大樓,左右是商鋪、飯店,南邊是一座十九層的賓館,賓館佔去了最有商業價值的街面,只剩保成路上的一溜兒電器商行。西邊是一棟新建的大樓,大樓佔地面積也很廣闊,除有幾家商行門面而外,主體部分尚在待字閨中。北面,當口兒是一家飯館。飯館很老式,面積雖有數百個平方,但那黑不溜秋的店堂,剝皮掉渣的牆面,實在讓人不敢欣賞。
經營飯館的老闆是個承租戶,從河南來,經營手法雖不俗,到底不具商業魄力。
飯館的產權持有者,是一家國營|乳品廠的老廠長,飯館本是|乳品廠食堂。國企由公轉私的“大躍進”時代,老廠長利用手中權力,花十二萬元人民幣使之成為私有財產。
當然,這十二萬的確是花得不算聰明,老廠長也沒有先見之明,當他為這十二萬的收入大傷腦筋的時候,有人來租門面了。緊接著江漢路市場形成了,漸漸的,飯館門前熱鬧了,周邊電器市場逐步形成,往來商旅日見增多。老廠長認為財運已到,單方面撕毀協議,收回飯館經營權。
但好景不長,象一場春雨潤透了大地,飯館前後左右,一夜之間冒出無數家酒店、酒家、飯店,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