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就紅撲撲的。

“你……”

“讓它別瞪我了。”夜隨影有些無奈又有些佩服地看了黑子一眼，果斷走到蘇淨樂的另一邊。伸手道：“我送你進去，再曬皮都破了。”

“我……”

“別你啊我的，上來。”

見夜隨影那麼自然地蹲在他面前，他只要往前微微一撲就能撲到那寬厚的背上。蘇淨樂有種自己還在遊戲裡的錯覺。

可身邊的黑子卻告訴他，這是現實。

“上來啊！”要考驗他蹲功嗎？他馬步基礎很紮實的好不好。

蘇小公子咬著唇，撐起身子果斷撲了上去。

黑子不許進屋，很稱職地蹲守在房門口。屋裡是靠在搖椅上的蘇淨樂和坐在他對面的夜隨影。

此時，蘇小公子終於想通了一件事——那之前夢裡的種種，原來都是真的。

想通的同時也領悟了另一件事——這個夜隨影的臉皮果然比地表層還要厚！

“你怎麼會知道我腳不好？”蘇淨樂問。

“我見過蘇大師用輪椅推著你逛果園。”

蘇淨樂心底那種複雜的感情很難一一表達出來，各種情緒交織、糾葛、迸發、衝撞、最後……

散了。

他微微嘆了嘆，問：“你是認真的？”問出這個問題的同時，那窩在搖椅裡晃動著的身體也在微微顫抖。

他害怕，雖然說不清怕什麼。

“對。”這一次夜隨影給他的是絕對的肯定，他知道蘇淨樂經不起一點點動搖，能給的必須是堅定的態度。

蘇淨樂的眼裡慢慢蓄著淚，忽然拉起一條褲管說：“這個樣子也能接受？”

那是一條幹瘦到幾乎只剩皮和骨的小腿，所謂的肌肉真的讓人很懷疑它是不是存在。

夜隨影冷不丁被嚇了一跳，他只在電視裡見過，這種情況叫做肌肉萎縮，是長期不曾鍛鍊造成的。

這是和蘇淨樂的長相極其不符的腿，可想而知那不曾捲起的另一條褲管下，藏著的也絕對不會比這條腿好多少。

那慘白的，卻又像是被風乾了的腿給夜隨影帶來的刺激讓人失語。說起來他的確沒想過蘇淨樂的長褲下藏著的是怎樣的模樣。

短暫的可在蘇淨樂看起來卻是長久的沉默已足夠擊垮他。他死死咬著唇，顫抖著，眼淚一滴一滴滴落在長褲上。

他知道很嚇人，他自己看久了都會覺得噁心，所以……

所以……

他真的很怕被人看見……

夜隨影知道自己的態度已經深深刺傷了眼前這纖細而又敏感的少年，這種在任何人看來似乎都是正常範圍的驚訝卻是無形的利刃，狠狠刺在蘇淨樂心裡。

他是帶著怎樣一種破釜沉舟的心情才會做出這種事的？

想起那一夜自己只是輕輕碰了碰他的腿，蘇小公子就像是被驚嚇過度的兔子般把它們死死藏起來。夜隨影忽然明白了，這一次，蘇淨樂也是認真的。

慢慢，笑意在夜隨影唇角盪漾開來，灑滿全身。

他扶著蘇淨樂抖動的雙肩，用一種魅惑的，無比溫柔的聲音說：“不要緊，你不能走我能走。我來當你的腳，到哪兒都揹著你。”

蘇淨樂那雙溼漉漉的眼對上了夜隨影的。

只見夜隨影那透著淡淡憐惜的目光中，閃爍著一種堅定。

“蘇淨樂，我想一輩子揹著你，好不好？”

————

夜隨影帶著春風得意的好心情再次上線，那紅心閃得淘氣夭夭搓著手臂大呼噁心。

蘇小公子跟在他身後一直都是低著頭的，臉色呈現桃紅色，紅暈就沒退過。他想叫夜隨影收斂些，每每話到嘴邊卻總被那絢爛的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