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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宵,於是就替他去完成一個任務。換而言之原本偷書的應該是月染香宵,卻陰錯陽差的變成了錠藍。

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錠藍一個樂師卻要去偷《毒經》了。

事情被錠藍說來不過兩三句話,可內中情由卻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楚的。落無涯與錠藍認識很長一段時間了,自認對錠藍的為人還是比較瞭解,自然不信他的說辭。

“你與月染香宵打賭?賭得什麼?”

“……”

“就我所知月染香宵這個人十賭九輸,我倒是很好奇藍兄究竟和他賭了什麼?”

錠藍的臉上劃過一絲苦澀,道:“什麼都瞞不過落兄,是生煙和月染香宵打的賭……”如果說月染香宵是十賭九輸的人,那顧生煙就是逢賭必輸的人,也就是月染香宵唯一能贏的那一個。

“他顧生煙有本事自己去偷啊!怎麼好事從來不找你?!”

“落兄……別這麼說。”

“你究竟是欠了他什麼?藍兄,你如此灑脫的一個人,為何在顧生煙身上卻、卻……唉!我真不知道怎麼說你!”

“生煙只是小孩子脾氣,並不是大奸大惡之徒。”

“他若是大奸大惡那這個天下早被他攪得天翻地覆了。”

“也是……”關於對顧生煙的看法,錠藍竟然是認同了落無涯的。

比起在一邊化悲憤為食慾的花美人,蘇小公子反倒是對那個顧生煙比較感興趣。什麼樣的人能讓落無涯這種渾身上下都透著好人氣息的人生厭?

難道是名字沒起好?

撐著頭,正在專心聽落無涯和錠藍說話的蘇淨樂忽然被“啪”一聲響給嚇住了。

只見花美人把筷子往桌上狠狠一拍,拿起酒杯就把剩下的半杯酒潑在了錠藍臉上,下手那是快狠準,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老手。

“我不管你是生厭還是生恨!總之把書給我交出來!”

錠藍怔怔無語,許久才說:“書早就給了月染香宵……”何況這都多久以前的陳年舊賬了,久到他根本就記不得花鏡菱的樣子。

“要回來!!!”

“不可能……”且不說他和月染香宵其實沒什麼交情,就是有,如今也不知道他身在何處,月染香宵這個人只有他找你,沒有你找他的道理。

花鏡菱那個恨啊!絕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

想當初他也是剛入天下沒多久,向來只聽聞師伯之名卻無緣見其人,充滿期待的第一次見面就毀在了錠藍手裡。

這個錠藍什麼不好裝偏要裝他師伯,雖說很大一部分因素是他誤會在先,錠藍將計就計,可騙他的罪名卻不可饒恕。尤其是當真師伯知道還是他這個傻師侄把偷書賊給帶進書庫的,更是讓他在師伯心目中的形象被破壞得徹底。

但這並不是讓花鏡菱日夜詛咒錠藍的根本因素,最終讓花美人如此痛恨的理由竟然是——抄書!

花美人的師伯也是個奇人,在知道花美人引狼入室後並沒有大發雷霆。反倒是冷冷看了書庫一眼,然後從懷裡掏出本書讓花美人照著抄下來。試問即便是蘇淨樂這種從小就學書法的孩子也不會在現實生活中拿著毛筆記筆記,更何況花鏡菱這個連美術課都沒捏過毛筆的人。

可想而知剛開始那書抄得有多慘烈,最初的半個月裡花鏡菱的生活只有兩件事可做——抄寫、拿去檢驗。不合格然後被師伯撕掉再抄寫,再去檢驗,再不合格被師伯撕掉繼續抄寫。

光是第一頁花鏡菱就寫了千遍不止。

叫花鏡菱最為哀怨的倒不是反覆抄書,而是他那位聲稱會好好疼愛徒弟的師父在見了師伯以後就沒和他說過一句話。看清楚了,並不是沒替他說過一句話,而是根本就沒和他這個“寶貝徒弟”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