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稷粟出現在此處充滿好奇,但面對一個手下敗將,無鄉自然不會有絲毫懼意。
令他驚訝的是,稷粟同樣沒有畏懼的意思,反而略帶期待的看著他。
他不解其意,一邊催動雷霆,在空氣中發出嗤嗤聲響,一邊挑釁的道:
“前輩不在中原勾引男人,怎麼跑到北域來給雪族人養起小孩了!”
“哈哈——”稷粟不知所謂的一笑,“小老弟,你接連出入雪族部落,是為了尋那個喜歡玩雪的女娃吧?”
“什麼?”無鄉一驚,所有的戲謔表情都收起,連雷霆也靜止下來,“難道你有她的訊息?”
“有,不過要打贏我才告訴你。打不贏就留在這裡跟我鬼混吧!”稷粟甜甜一笑,腰肢扭動間,散發出一股誘人至極的魅惑。
南無鄉一呆,恍惚間眼前的人又變成了黎明雪。
隨即又一陣銀鈴聲,似在耳邊炸響,無鄉的腦子一瞬空白,竟在原地呆滯起來。
“哎呀,果然心有執念的人,更容易受心欲的迷幻。”稷粟一收媚相,款款走至無鄉跟前。
這時南無鄉掌間五色雷霆尚未散去,瞳孔擴散成一片灰白,裡面隱約是一個白衣颯颯的女子。
“但越是這樣的人,往往也更容易脫離掌控,還是直接打死了比較省事兒。”
話落同時伸出一根雪白手指,帶著一縷白光,直朝無鄉點去!
幾乎同時,無鄉識海內,一個與其本人一樣站立,且一手做託舉狀的透明小人,突然的一陣顫動,彷彿自什麼恐怖的夢境中清醒過來,身上七色靈光一閃,即揮掌而出!
嗤——
咔——
一團奇怪的靈光,出現在二人之間。
一邊是猛烈的狂雷亂閃,一邊是靜謐的奇寒蔓延。冰窯被狂雷擊得冰屑四濺,轉瞬又被奇寒重新封鎖。
頓時地動山搖,冰窖坍塌又重新形成,在外俯視,就成了一個石頭投入水潭,激起滔天海浪,又被瞬間冰封的模樣。
在內,無處不是冰坨,而冰坨里又充滿或大或小,蜿蜒曲折的冰洞。
無鄉的掌心處依然有五色雷霆閃爍,卻只剩下雞蛋大小,時不時蹦出一道電弧。
稷粟夫人後退十餘步,手指上白光一閃,一道寒氣縮了回去。
隨之,整個人瑟瑟發抖:
“怎可能抵得住千年剎寒!”
說完已是嘴唇發紫,忙從衣襟內翻出一枚漆黑髮亮的丹藥,吞服下去。
看樣子,這股奇寒之力也不是她能夠承受的。
“千年剎寒?原來是藉助陣法之力,將這冰窖內聚集了不知多少年的寒氣,在剎那間發動出來,怪不得能擋住我的五雷轟霆手。這種方法與我藉助靈樞之力有些類似,不過地氣不附帶任何屬性,對身體的傷害遠遠小於這種奇寒。”
無鄉轉眼間想通關竅,心有餘悸的說。
方才他確實失神剎那,可在這千年剎寒發作的同時,元神深處竟也覺得一陣透徹心扉的寒冷,瞬間轉醒,並發動了雷霆一擊。
此刻看這千年剎寒的威力,若以身受之,那與硬接自己一招五雷轟霆手沒有區別,饒是他體魄強悍可以不死,也必將傷至失去反抗之力。
稷粟的根基他是知道的,按說發不出如此凌厲的一擊,再看她的表現,也確是被自己無法承受的神通反噬之兆。
“能夠將寒氣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儲藏起來,著實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足見雪族在冰雪一道上的天賦。雪族肯將如此重要的陣勢,交與一個人族使用,可見你們之間的關係不淺。這麼說來,你在中原消失那些年,應該是與雪族勾搭到一起了。那麼暗幕,難道也與雪族有關?”
無鄉一口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