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自損八百。咱們雲龍族的修士,個個都是南疆棟樑,豈能與這些叛軍以命換命?只羨慕天鼠族那遁地千里的本事,竟能打通三千里地道,將敵軍一擊,一退,一圍,一潰,殺得片甲不留。”
兩個月前,魚弦在潛龍嶺和見龍嶺之間佈下九道大禁,張開口袋,等暮光來闖。此計若成,至少也能像婁樺,殲敵七成。可恨那暮光膽子太小!
兩軍交鋒,魚弦一馬當先,祭出穢土陶罐,一口氣收走上百件法器,叛軍先鋒的陣型頓時生亂。
只是收走了上百件法器而已,一個人都還沒死呢,暮光見到這一幕,就下令退兵了!
魚弦只得緊隨其後,又祭出火種葫蘆,追著叛軍放起火來。
此火有焚山化嶺之威,所過之處金石化作岩漿,四處流淌,當真是挨著的死,碰著的亡。
埋伏在二嶺間的伏兵同時現身,叛軍陣腳頓亂。
這時,暮光先是放出迷天傘,接著使出大黑天。
連魚弦在內,負責追擊的雲龍族先鋒修士,一時間六識被迷,分不清上下四方。後面的大軍,頓如無頭蒼蠅,亂成一團。
潛龍嶺上的伏兵方起,尚未連成一片,被輕易突破。雖然如此,也留下近三成叛軍的性命。
這已是一場不小的勝利,但與婁樺、舒川對比之下,就相形見絀了。事後神巫山論功行賞,把他排在最後,因而不覺滿意,為此大發脾氣,還將把手潛龍嶺的修士罵了個狗血淋頭。
此後,一直想立個大功,一雪前恥。可是,叛軍那裡傳出流言,說知道他鎮守五龍寨,不敢再來犯。果然,至今兩個月沒有動靜。
“聖使不用擔心,舒川不過出奇制勝,現在三面皆已沒有奇兵之效,而論地勢之險,數五龍嶺最是易守難攻,下一場大功定是咱們的!”紅袍修士看出魚弦心思,安慰道。
“此話倒不假。”黑袍修士也附和。
“望諸君盡力而為,在神巫山上,我也好有些面子,順便為雲龍族爭些好處。”魚弦微微點頭,以示對二人決心的讚許。
三人看過龍門山,正要歸返,忽然天際一暗!
“來的好!”魚弦不驚反喜。
卻見夜色中,忽的多出一個黃色漩渦,藉著這股黃光,隱約能看到絲絲陣陣的刀光劍影。
直到夜色退去,魚弦頭懸穢土陶罐,一道黃色靈光卷著數十件寶物環護身前,這些寶物大多靈光暗淡,其中幾件已經碎成數片了。
另一頭,暮光頭懸迷天傘,手持夜殺劍,左右各有一個年紀差不多的老者,一個額上鼓著一個鋥亮的肉包,像個老壽星,一個拄著根拴著黃葫蘆的柺杖,分別是西天部和羨天部的部族長。
“夜殺劍陣,不過如此!”魚弦得意說道。
話落,灌口處黃光一湧,那紅袍、黑袍修士從陶罐中現身而出。
此陶罐穢土製成,能發汙穢之光,消萬物靈性,法寶只要被靈光一掃,頓時失去神通。而修士,莫說被收入罐中,只是被此光照到,也要功力大損。
不過,魚弦作為此寶主人,憑此光暫時護身,並庇護他人一時,倒可無礙。這也是魚弦敢在龍門山來去自如的原因。
夜殺劍陣受此寶影響,威力大減,暮光圖謀半晌,只打壞幾件法器。
不過,暮光閉門兩個月,既要對付魚弦,又怎會不考慮這些呢?
“魚弦小子,你看看老夫身後這人!”
話落一閃身,在暮光身後,現出一穿黃袍的老頭兒,雙眼精明,瘦胳膊瘦腿。竟是黃袍子!
黃袍子才漏了個臉,魚弦就心神一震,如臨大敵!
只聞一聲輕哼,黃袍子身上一道黃氣,似真似幻,如刀如劍,直朝魚弦斬去!
魚弦見之,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