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修士也困了進去。
而這兩股風,一股剮身,一股剔骨,能讓人肉身崩潰,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災風,可以疊在一處,互不影響。
這兩股風被婁樺抬起來後,就成了兩團風暴,各有一個風眼,攪得風雲變動。盟軍和風虎族的修士們,就是在這團風暴的下面,偏西方的位置交戰。
這顆大日,就在兩個風眼的正中間,猛然炸開!
兩團風暴當時就散了!各樣狂風四起,有的似刀劍,有的似蛟龍,有的似猛虎。有成旋的,有成球的,有呼嘯的,有無息的,朝四面八方散去,足足籠罩了方圓十幾裡的範圍。
所有的風,都有一個特點,就是快。
下方正在較量的修士們,絲毫未及做出反應,狂風已到跟前。運氣好的,被旋風捲起,差一點兒的被風球擊飛,最倒黴的直接被風刃一攪,碎成肉糜。
有人正張開雙目,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的法器就要落在自己身上,只有死路一條。可毫無緣故的,對方的法器不翼而飛。
有人正打得水乳交融,難解難分,忽然眼前一白,對手沒了蹤影。而自己,還沒來的及高興,就緊隨其後的也被一道旋風捲住,血肉消散,只剩一副白骨。
也有人,在地上看見一件法器,在交戰的縫隙中隔空抓來,可法器還沒有反應,自己卻毫無預兆的騰身而起。嚇得屁滾尿流,還以為有大神通的修士隔空抓住了自己,結果擔驚受怕的飛了幾百丈高,卻未見任何人對付自己。
風的速度,超過了聲音的速度,以至直到一切發生後,倖存的修士們,才聽到那聲開天闢地般的巨響!
有的心一慌,四處亂撞。有的被震暈在半空,沒有死在方才的風暴中,卻在半空中失去意識,在鼻樑嶺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風濤才過,音波方消,又是一重熱浪。
好在這股熱浪的威力分散均勻,對那些尚有防禦之力的修士威脅不大,卻也不是那些已經失去意識的人,可以挺過去的,不知多少人化作焦屍。
鼉老用盡一身精氣,在鼻樑嶺上犁出一道溝壑。而更大更深的溝壑,方才這一下,就犁出了十幾條。
以一個幾十丈深,焦糊一片的巨坑為中心,向四面八方蔓延。順著相同的方向望去,更小些的溝壑,在方圓十幾裡的範圍內,數都數不清。
燎原之火,熊熊而起!
半空中,黎別道與婁樺憑虛而立。
二人下方,有幾十位修士抱成一團,各自駕馭法器,連成一片,撐起一層護罩。這是黎別道帶來的七百人,只剩這些了。
婁樺只剩一隻衣袖還完整,黎別道的衣衫則完全碎成布條,手拿一口斷劍,從劍格前寸許處斷開,上半截已經不見蹤影。正是黎火劍!
兩個人都狠狠的瞪著對方,幾乎同時說道:
“退!”
兩邊的修士們,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再也不顧其他,各自朝著自己的陣營退去。
撤退中,經常有兩方的修士撞到一起,但各自連頭都不回一下,就繼續狂奔起來,只恨爹媽少生了幾條腿。
山下守著的黿、鼉兩族,只覺這虎頭山地震了一般,不少修士忽的一下就跌在地上。
靈黿族長令族人陣勢全開,自己則帶著百餘人,上山接應。四千修士上山,安全撤回來的只在四五百數。
在這些人之後,吳青和黃袍子架著黎別道,倉皇而來。
……
三天後,黎別道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看著手中的斷劍,用力攥了攥,嘆了一口氣:
“黎族已不再是七十二大族,這件傳承的聖器,倒也斷的合時宜。”
即便在昏迷之中,他的手也未曾鬆開這口黎火劍。
九位族長,一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