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拉小提琴,於是我就去做了伺應生。”
“額——這就是你要給我的答案?”
“那你還要什麼樣的答案?”
“想知道你和她啊。”
“和她?我都說是暗戀了當然是無言的結局啦。”
“不會吧,就這樣完了?太龍頭蛇尾了吧!”田小麥替他叫屈。
“這牛排的味道不錯,冷了就不好吃了。”阿力低下頭動作嫻熟優雅地切著牛排。
“你真會弔人味口。”也不能像個孩子似的追根問底,於是低了頭去切牛排。
“來——”阿力切下一塊牛排遞了過去,田小麥張嘴不是不以張嘴也不是,含怒帶嗔地看著阿力,可阿力對她的表情視而不見,一直將手這樣伸著,大庭廣眾之下,她實在不想讓眼前這個男孩失面子,於是張了嘴去接,眼睛飛快地掃視周圍,那一掃視讓她的魂都快丟了。她居然看到一雙蔭翳冷漠的眼睛正牢牢地盯著自己,在離自己不到五米的地方……
那塊牛排就是在那一瞬間滑進了她的喉嚨,嗆得她咳得驚天動地,嚇得阿力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李念起身,大步跨過來,一隻手已掐在田小麥的手腕上,一隻手替她垂著背部,一邊冷靜地叫伺應生拿水了,又低下頭問她要不要緊。
田小麥想回答他沒有被她嚇死就算命大了,欲抽回自己的手,可被他掐得更緊。
“李先生,你也在這裡?”阿力索性不再忙亂,不卑不亢地跟李念打著招呼。
“嗯——”
田小麥喝了水之後好多了,只是脹紅著臉甚是尷尬,不用說,整個廳餐的人都在看著自己,唉,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我沒事了——”她甩甩手,想甩開李念的手。
“李先生,合同我們明天再談,今天我約了田小姐出來吃飯,你看——”
李念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開田小麥的手,目光卻一刻也不曾離開田小麥:“那麼我們明天見。”
待李念走後,田小麥才慢慢平息自己的情緒。
“你沒事了吧?”
“你還想要我有什麼樣的事?”
“我也不想這樣。”
“不想?你早有預謀的好不好?你明知道他會來這兒用餐,所以你才帶我來這兒,可是你拿我當什麼牌呢?”
“不是你想的,小麥。你聽我說——”眼看著田小麥要走,他暗地裡按住她的手:“我今天只想將這個故事講給你聽,請聽我說完。”
“我說的那個女孩,整整一年,我都在創造與她見面的機會。後來我們認識了,開始在各種場合打招呼,聊天,在西餐廳做伺應生那會,只要她來拉小提琴的夜晚就是我們的天堂,我們有很多的話題,她也沒有外表看上去那麼憂傷,也願意對我敞開心扉。但我看得出她出身良好,家教良好,去西餐廳上班也並不是因為賺錢,僅僅是因為消磨時間打發寂寞。她大三的下學期我們走得很近,幾乎每天都見面,我很多次都想單獨約她出去吃飯或看場電影,可是我不敢開始,我不能確定她喜不喜歡我,又想先從我家裡那邊下手,先開通他們,讓他們支援我,我不想弄到最後她恨我……”
田小麥已經被他的故事吸引進去了。
“其實是我太怯弱,我如果真心想跟她在一起的話,我可以先斬後湊生米煮成熟飯的,可是我那時才十八歲,我太在乎這個女孩的感受……我怕給不了她幸福。這樣磨蹭下來就到了大四,她開始實習寫論文畢業答辯,我們見面的次數也越來越少。我一直沒有放棄的,每次回臺北的家我就努力說服我家,我是家裡的老麼,上面有一哥一姐,他們都已成家立業,哥哥在這年生了一個兒子,可能因為有了傳種接代的接班人,我家裡終於鬆口說如果女孩以後願意隨我去臺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