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聽著,一模一樣的三個字,第三遍聽,每一次感情都更加狂烈。
電話那頭有一陣沉默,榮驍燼以為她在想著罵他,但是她聽到她開口,語氣勾勾繞繞。
“榮驍燼,我好想你。”
她的回答,給了他答案。
她不討厭這樣的話。
情人之間話,她不討厭,尤其是榮驍燼對她講的。
傅安娜自己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發燙,坦白的和他訴說自己真實的心。
她不討厭。
榮驍燼橫著手臂在眼前,他想,沒有什麼比她更好,沒有什麼比她更值得。
連他那些卑劣的,難以言道的,她也一起接受。
榮驍燼笑,他的小玫瑰,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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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將至的時候,傅安娜終於在公司裡開始不再每天都要跟主管吵架。那些主管終於開始不得不正視,這位小傅總,是有些能力的。
賈樂從茶水間推開門,聽到他們七嘴八舌的說著八卦,其中一個最大的八卦無疑是光大的倒臺。
散著香味的咖啡被她端到桌子上,賈樂提醒,“小傅總,咖啡。”
傅安娜正在看經濟新聞,裡面說的沒什麼例外,就是剛剛茶水間熱議的光大的倒臺。
賈樂跟著她一起看,裡面光大的負責人避開鏡頭被戴上警車,而後記者在後面語速飛快的報道,“據瞭解,光大的負責人涉及了35億的挪用公款,此次時間由光大女員工被騷擾引起,後續我們將繼續為您跟進。”
她忍不住說,“真是沒想到。”
傅安娜挑眉,“沒想到什麼?”
賈樂說,“光大一直是上京很有實力的大企業,現在倒臺恐怕背後還有更多的利益牽扯。”
其實不過就是周家的倒臺罷了。
傅安娜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榮家要倒臺,首先便是這些依附著榮家的門戶,周家自然首當其衝。
這點,早在幾個月前便開始露出端倪了,沒什麼奇怪的。
她笑了笑,將咖啡放下,衝自己的秘書眨眨眼,“不要奇怪,很快你就能看到更瘋的事情。”
算算時候,她爹和榮驍燼在諾塔雅也該回來,她十分期待他們回來會給榮家帶來什麼樣的禮物。
目光落在一旁的日曆上,傅安娜看到被她圈起來的冬至。
今日是冬至。
suv平穩地往郊區墓園開,傅安娜從車裡抱著花下來,墓園此刻還十分蕭條,並沒有什麼人影。
冬至日,傅安娜是來祭拜榮驍燼的母親的。
她理應來親自感謝他母親。
感謝她當年救下她。
抱著鮮花的傅安娜在看到墓地前站著的人一怔,隨後冷下臉,幾步走過去,在榮驍燼母親墓碑前放下自己的花。
她無視著身邊拄著權杖的人,對著墓碑上笑的溫柔的女人說,“阿姨您好,我叫傅安娜,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我,我小時候和您見過的。”
一旁站著的榮邈敲了敲權杖,冷沉著聲音,“傅小姐,我這個長輩還站在這裡,你見到了,都不知道打聲招呼?”
傅安娜蹲在墓碑前,語氣不溫不雅,“你算哪門子長輩?”
她站起身,掃了一眼這權杖,“你算我哪門子長輩?我有什麼必要和你打招呼?”
“傅小姐,傅家就是這樣教養你的嗎?”
傅安娜毫不客氣,“那榮家又是怎樣教養你的呢?或者說我應該問,你們榮家真的懂教養人嗎?”
她低頭看到墓碑前的花,伸手把那束花放遠些,“不要髒了趙阿姨的清淨之地。”
榮邈被她的動作激怒,用力敲了敲權杖,“傅安娜!你憑什麼站在這裡!你有什麼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