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之左手捏覺,右手衝著門窗做出一個握緊的手指。
“封!”
此刻,李明正已經跑到門口,他用力地推門可是門卻絲毫未動。
他又跑到窗子旁邊,想著開窗,可窗戶也封得嚴嚴實實。
無論他怎麼踹,怎麼踢,那窗子都紋絲不動。
他臉色慘白,額頭上的汗水密集,瘋狂拍門喊叫。
“來人啊,救命啊,殺人啦!”
鹿知之已經將門窗用靈力封死,現在這屋子裡已經變成了一個獨立的小空間,外人進不來,裡面也出不去。
李明正多少懂一些道法,可這種道法是高階,需要用到靈力。
他只是個懂一些邪門歪道,利用法器做法的道士,根本不會這些法術。
李明正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手拉手圍在他身邊的小人。
自己往左走,他們也跟著往左,自己往右,他們也跟著往右。
李明正被他們轉得頭暈,耳邊還響起了小孩子銀鈴般的笑聲。
他捂住耳朵,痛苦地喊著。
“別笑了,別笑了!”
這紙人像是緊箍咒一樣,吵嚷得他頭疼。
鹿知之走到李明正面前,一抬手,將那一串紙人收回。
“李明正,這十方紙人陣還可讓你覺得舒坦?”
李明正耳邊終於清淨了,他喘著粗氣抬起頭看著鹿知之。
“你……你已經燒了我的法堂,還想做什麼?”
鹿知之捏著紙人,圍著李明正緩慢地踱步。
“現在是法治社會,我能做什麼呢?”
“無非也就是讓這十方紙人將你的魂魄拉出來,生生世世困在這十方陣裡。”
“或者,我也可以抽乾你的靈力和功德,讓你下輩子投胎去六畜道,變個最低等的家畜。”
“一個是今世受苦,一個是來世遭罪,你選選看,喜歡哪個?”
李明正被嚇得癱在地上。
“我不選,我哪個都不選!”
鹿知之拽著他的衣領將他拉進自己,強迫李明正看著她的雙眼。
“你若是不想我對你動手,就老老實實把那天的事情說清楚!”
“到底是誰,想害我母親!”
李明正被鹿知之拉著領子,嚇得渾身顫抖。
雖然都是修習道法,但他一直聽說,行止是道門百年來道術最精湛的人。
他本想著,行止可能是個與自己差不多大的中年人,沒想到居然是個小女孩。
這哪裡有仙風道骨的模樣,這分明是個妖女!
鹿知之狠狠地將李明正摜在地上。
“不說是吧!”
李明正看著她狠厲的眼眸,被嚇得嘴唇都哆嗦起來。
“我說,我說!”
“那女人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鹿知之狠狠地跺了跺腳。
“胡說!你那散魂的辦法是個禁術,非要人擔些因果!”
“你若是不知道那人的名字,難道因果是你自己擔的麼?”
李明正支支吾吾。
“因果,是……是我那些小徒弟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