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之用力推了一下,卻沒有推開,顧言洲越抱越緊。
“比我年輕就一定比我好麼?”
鹿知之再沒了開玩笑的心思。
“放開我,快喘不過去了。”
顧言洲在她耳畔輕笑一聲,氣息噴灑在她脖頸,就勢鬆開了她。
手裡的書包早就滑落在地上,鹿知之抬手撿起來,用放書包掩飾這曖昧的氣氛。
顧言洲一把奪過書包,第一次展露出霸道的模樣。
“半個月了,你要是再查不出什麼,我可不會再讓你繼續浪費時間了。”
“讓他開口的方法有很多,讓他付出代價的方法更多。”
“我根本不用親自動手,便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鹿知之拍了顧言洲的手安撫道。
“用任何手段去改變人既定的命運,都會受到天道的懲罰。”
“沒有誰能夠真正的替天行道,這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身體本就不好,不要再去沾染一些因果。”
鹿知之拿出一個本子。
“而且我也並不是沒有收穫。”
她將本子遞給顧言洲。
“你出差的這幾天我查到了一些事。”
“今晚你的酒,是跟你二堂哥喝的吧?”
顧言洲展眉,眼睛裡有了一絲清醒。
“今天堂哥來看爺爺,我們都回家吃飯,就陪著爺爺喝了兩杯。”
“你怎麼知道?”
鹿知之淺笑。
“我前幾天跟著溫何,發現他經常出入一個酒吧。”
“這個酒吧裡烏煙瘴氣,邪祟晦氣亂成一鍋粥,我剛進到門口都覺得心裡堵得慌。”
“我在這個酒吧裡,看到一個人。”
“他跟你長得有三分像,舉手投足間全然是公子哥的做派。”
“我聽到了別人叫他,顧二爺。”
“溫何肯定跟你二堂哥有什麼交易。”
顧言洲也轉身,從電腦包裡拿出一份檔案。
“這是溫何的經濟來往情況。”
鹿知之接過那疊檔案翻找起來。
“我本來以為很快就能查到,可溫何是未成年開銀行賬戶,就比較難查。”
鹿知之看著大額的資金。
“京市第一附屬醫院?”
“他家裡人生病了?”
顧言洲搖頭。
“我找人查過,他繳費的病人,並非他的直系親屬,好像是他的高中同學!”
鹿知之不禁喃喃道。
“到底是什麼樣的交情,會讓他花這麼多錢在一個不相干的人身上?”
顧言洲也是很疑惑。
“醫院的制度很嚴苛,不太好查,我也怕打草驚蛇。”
“不過我還是在繼續調查,等一等估計就知道了。”
鹿知之想說,大概不用等了,她明天就會知道。
因為溫何已經約了她出去玩。
這不是溫何第一次約她,卻是她第一次赴約。
她想告訴顧言洲,但想到他剛才吃醋的模樣,還是沒有開口。
房子老舊,兩個人剛才倚靠在牆上的時候,顧言洲的衣服上蹭到了門口脫落的白灰。
鹿知之拍掉了他身上的白灰。
“早點休息吧,有事我會給你發訊息的。”
顧言洲點頭,拿著東西就要走出去。
走到門口又回過頭。
“你剛才,是不是想跟我說什麼?”